厲正看著張裕,總覺得好像這個走私團伙頭目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含義。厲正索性在面對張裕的一張桌子上坐下來,“哦,這樣,張裕,你有什麼心得體會,你就說說,晚秋哥,我給他支菸抽,不算是違規吧?”
“不違規,不過好像他不抽菸!”厲晚秋搖搖頭說道。
“呵呵,厲長官說的對,我不抽菸,不過,能不能給口水喝?”張裕乾裂的雙唇顯示他對於喝水有多麼的迫切。
厲晚秋笑道,“水,我倒是可以給你管飽,但若是你接下來說的話,讓我不滿意了,我可是不會給你上廁所的機會!”
不準嫌疑人上廁所,審訊慣用的一種手法。
張裕勉強的笑了笑,示意他很清楚。
果然,一杯水給張裕,他僅僅喝下兩口,就主動停止了飲水,“可以了,潤潤嗓子就行了,人嘛,三天不喝水,也死不了的!”
端著杯子的大山鼻子裡哼了一聲,對於張裕的話,表示不忿。
“你看,今天厲長官專門將你帶來這裡,顯然,你跟這個照片上的女人,有著莫大的關係,否則,你就不會來了,頂多是厲長官將照片帶來。”張裕開口說話,給厲晚秋三人的感覺,好像這不是他們在審訊犯人,而是在學校裡聽老師講課呢。
“而且,根據我能夠了解到的情況,這個女人,應該不是你的長輩或者親戚,而是愛人之類的,對不對?”張裕在說話時,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厲正。
厲正點點頭,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對於厲晚秋或者大山來說,聽了也無所謂,至於這個張裕,厲正不認為他還有機會離開打牢,甚至連能活上幾天,都說不清楚。
“這就對了,在你的行為舉止中,我還是能夠看出來,這個女人對你的影響很大,說明她曾經跟你長時間的生活在一起,是你的典範”
“你個狗日的,我讓你坦白,不是讓你在這裡裝瞎子算命!”大山有些不滿的啪了張裕一巴掌,罵道。
厲晚秋擺擺手,讓大山別打岔,“說!我看看你能忽悠到哪種程度!”
張裕捱了一巴掌,猛烈的咳嗽兩聲,才繼續苦笑道:“各位長官,其實路邊那些算命的瞎子,從根本上來說,就是心理學的一種實際應用,我曾經在老師的要求下,去路邊當過算命的瞎子,後來老師給打的分數,還沒有蹲我旁邊的那哥哥老頭高,因為我坐了一天,收入還不到人家的零頭!”
厲正笑了笑,“行了,你繼續分析!”
張裕點點頭,“我只見過我們首領兩次,真人。她的確很漂亮,也很年輕,在我沒有看到這張照片,和你之前,我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為在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女人不是我能夠招惹的,她的眼神和表情中,有太多恐怖的東西,她的經歷,必然是在血與火中鍛鍊而成,所以我就老老實實的在她的遙控下工作,說句難聽點的話,在你們這裡,我還能要口水喝,真要是落在她手裡了,能夠喝到自己的尿,都會是一種幸福!”
張裕這話說的有些陰森森,就連大山這種老油子,都聽的皺起了眉頭,“你小子,這是在恐嚇誰呢?”
搖搖頭,張裕只是苦笑,“有些事情,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不過今天既然看到這張照片,我就直說了吧!”
“當我看到這張照片之後,我終於知道,我的那個首領,用的名字,應該是冒充了照片裡的這個女人吧?”
厲正和厲晚秋同時點點頭,若不是張裕坦誠他的首領代號叫做“桑”,厲晚秋也不會將厲正帶來這裡了。
看到兩人點頭,張裕臉上有些小得意,顯然是因為他分析正確而高興,“看來我想的沒錯,那麼,將這個名字,跟照片上,那位美女的氣質,還有這位先生你的情形一聯絡,我就能夠得出一個結論!”
“快說!少tm賣關子!”大山見這張裕老是不說重點,氣的又是重重一巴掌拍在張裕的後背上。
咳咳,張裕再次被打的咳嗽起來,大山大笑道:“狗日的,讀書人,身板兒就是差勁!”
厲正一個勁兒的苦笑,這大山,胳膊都有尋常人大腿粗細,不管是不是讀書人,被他這麼一個勁兒的拍在後背上,估計都會像張裕那副模樣。
“咳咳,”張裕有些“幽怨”的看了大山一眼,才繼續開口,“我剛剛就在想,我們首領,應該是照片上那個女人的身邊人吧!也就是說,我看到的所謂首領,其實也就是個跑腿的而已!”
“我的徒弟?”厲正聽到張裕的結論,頓時低聲脫口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