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蘊走向寢臥,“今晚我要住在你這。”
“不行。”
花殷下意識搖頭。
今天是他進宮把宋光蘊接出來的,他答應皇后在天黑之前把人送回去。
宋光蘊嬌縱起來,誰都拿他沒辦法。
“我偏要住這兒。”
花殷直接走過去,準備把人扛起來送進宮,將人抱起來後,卻猛地一頓。
宋光蘊疑惑,“怎麼了?”
花殷皺眉,試著挪動腳步,可雙腳彷彿和地面黏在一起似的,無法轉身。
這種熟悉的,身不由己的感覺。
他並非第一次體驗。
花殷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向自己的院子裡走去,這次卻成功邁動腳步。
想要轉身,卻又不能了。
花殷看著宋光蘊的眼神複雜極了。
宋光蘊當他是不開心,鼓了鼓腮幫子,纖細的手腕抱住他的脖頸,乖巧地靠在他懷中,小聲嘟囔,“我想你嘛……不想分開……”
花殷嘆了聲氣,抱著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梧桐解釋道:【你的劍身碎片收回的越多,靈契的影響對你越大,所以,你懂的……】
花殷:……
他不想懂。
過往被玄初頤指氣使,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日子,如噩夢一般,又重新浮現在他腦海中。
花殷轉頭看向少年。
天色晚了,他剛沐浴過,身上穿著他的中衣,對他來說剛好合身的衣服,對少年來說卻顯得有些寬鬆。
領口下露出他修長白皙的脖頸,以及優美而秀氣的鎖骨。
他盤腿坐在床上,拿著一張帕子,包裹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
察覺到他的目光,看了過來。
水汪汪的眸子烏黑清澈,讓人心軟。
“怎麼了?”
花殷坐在他身邊,朝他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指尖最後又落在他的脖子上。
動作十分輕柔,卻透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氣息。
宋光蘊心裡羞澀,微微抿了抿唇瓣。
他並不知道,花殷此時在想,現在掐死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
番外1
陳玉宸被丞相抓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在人前露過面。
丞相是手段頗為狠辣的人物,陳玉宸落在他手中,一定生不如死。
而且陳玉宸無父無母,以前和陳夫人相依為命,如今陳夫人恨不得他死,世上就真的沒有人關心陳玉宸了。
花殷和宋光蘊大婚這天,從丞相府後門抬出去一具屍體。
一張草蓆裹著,扔進亂葬崗,無人在意。
“恭賀殿下……”
面前有人來敬酒,宋光蘊看著他覺得面熟,卻一直想不起來是誰。
那人穿著一襲藍衣,溫文爾雅,眉清目秀。
宋光蘊一向喜歡這種有書卷氣的人,眉眼彎彎地笑了,“多謝。”
那人嘆了聲氣,“看來殿下沒有想起我。”
宋光蘊有點尷尬。
藍衣少年說出‘詩會’兩個字提醒。
宋光蘊恍然大悟,他也就去過一次詩會,還是和陳玉宸一起去的。
這也便想起了面前的少年是誰。
是那日唯一對他態度和善的人,眼裡沒有高高在上的鄙夷,還像他解釋著那些人正在討論的讓他聽不懂的話。
“是你。”
“是我。”
花殷望著不遠處,漆黑的眸子清澈微冷。
少年與他人言笑晏晏,笑起來更是明豔動人。
卻讓他覺得,有點刺眼。
四周敬酒的人感覺渾身冷颼颼的。
也不敢再說什麼。
深夜。
花殷將少年壓倒在身下,一隻手便剝下他的婚服,撫摸著他白皙圓潤的肩頭,低頭,輕輕一咬,又忍不住用力。
“嘶……”
少年睜著一雙淚汪汪的眼,嬌弱地撒嬌,“痛……”
花殷鬆了口,一隻手託著他白皙的後背,宛若綢緞般潤滑,輕輕撫摸著,另一隻手固定著他的膝蓋,邊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今日看主君和他人,相談甚歡。”
冷幽幽的語氣。
宋光蘊愣了一下,隨後便反應過來。
他又吃醋。
如今相處的時間多了,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