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殷唇角似乎閃過一絲弧度,修長的手臂一伸,就將男子攬進了懷中,高挺的鼻樑,抵著他的脖子,呼吸間滿是他髮間的香氣。
“那人……不僅知道,應該挺能受得了的。”
雲慕沒想到,他真的會如此正經的回答自己的問題。
在今天之前,他無數次想,他之前說自己無法練金剛經,只是自己並不想練,並不是因為有心悅之人。
畢竟,他們總是朝夕相處。
他若是有心悅之人,自己應當是第一個知道的。
可如今聽了他的回答,似乎真的有那個人的存在。
雲慕半天沒說出話,胸口卻一陣陣窒息,彷彿被一隻大手掐著心臟,越收越緊。
花殷纖長的睫毛卷翹著淡然的弧度,漆黑的眸子,如琉璃清透,見雲慕繃著嘴半天不說話,捏了捏他白皙的臉頰。
雲慕恍惚對上他的眼眸,他漆黑的眼睛彷彿藏著兩個深邃的旋渦,眼底深處,無聲無息的洶湧著炙熱的溫度。
雲慕心裡一愣。
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驚人的念頭。
他喜歡的那個人,該不會是……
“你心悅之人,是誰?”雲慕吞了吞口水,一字一句地問出。
花殷殷紅的唇角微勾,“當然是……”
雲慕卻已經在他的眼神和表情中,預想到了那個答案,臉頰一寸寸地褪去了血色,變得蒼白如紙。
嘴唇微微顫了一下,“你……”
花殷看他嚇成這個樣子,最終沒說出那個答案,嘴角一絲柔和的笑意,此時變得無比冰冷,漆黑的眸子透著蠱惑。
“師父,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
“睡吧。”
雲慕還想說什麼,可卻有一隻手,將他的意識逐漸拉進黑暗中,無法掙脫。
他有些不甘心地動了動唇,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痛苦和掙扎。
他的徒弟,喜歡他?
怎麼可以……
花殷早就知道,他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接受的。
不過沒關係。
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第二天,關於昨天晚上的記憶,在雲慕腦海中已經變得很模糊。
他甚至無法確定,那是不是真實發生的。
還是隻是他的幻想。
可他怎麼會幻想和自己的徒弟……
雲慕臉頰一下變得通紅,搖了搖頭,不敢再想。
“雲宗主。”
一道清越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雲慕看去,一身白衣,風華絕代。
正是白鶴。
精緻的眉眼,微微帶笑,他一出現在視線中,感覺整個世界都亮堂了。
雲慕神色卻冷淡,不鹹不淡地打了聲招呼。
白鶴與他並肩而立,其實他們兩個是同個輩分的。
但是後來,師父去世,他一個人扛起雲天宗,成為了雲天宗的宗主。
如今見面,白鶴還要恭恭敬敬地叫他一聲雲宗主。
但這哪是什麼好事呢?
兩人一塊望著擂臺。
白鶴晃了晃手裡的牌子,雲慕才發現上面的號碼和花殷是一樣的。
白鶴笑著說:“很巧不是,聽說那位叫花殷的,是雲宗主最喜歡的弟子,他身法鬼魅,招式奇特,這兩天的比賽中還從未有過敗績,我也很想會會他呢。”
可他下一句話,雲慕瞬間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