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惱怒了。
突然想起之前感覺到的契約,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
“下去。”他先是聲音溫和地說道。
花殷卻當做沒有聽到。
雲慕這次便在腦中想著那個契約,溫柔的語氣帶著命令,“小花,下去。”
花殷身上金光閃過。
下一秒,就從他身上翻了下去,平躺在他身邊。
花殷愣了一秒,黑眸半眯,看向身側的雲慕。
雲慕也愣住了,畢竟他只是猜測,沒想到他和花殷之間真的有一種類似契約的東西存在。
這種東西,可以讓他聽命自己。
而且他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
“……這是什麼?”雲慕呆呆地問。
花殷躺平,“師父就當是一種契約吧。”
“我可以靠著契約吩咐你,那你呢?”
花殷眯著眼睛,似乎有些不爽,“你是主導者。”
雲慕試探地問:“我可以讓你做任何事?”
“……嗯。”
當然不是。
威力再大的契約,但對於花殷來說,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那就是個擺設。
如果真碰到不願意做的事,他會反抗,代價也就是半條命而已,他並不畏懼。
不過,他一直以來,雖然不喜歡這個靈契,可是玄初從未真正勉強他做過任何他不願意的,觸碰底線的事。
雲慕:“我們之間怎麼會有契約?……而且,你好像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也是剛知道。”
雲慕:……
騙子。
…
姜清月果真在外面跪了一夜。
一直到早上,跪到舊傷復發,暈了過去。
昨天下午和他們分散的柏嶺,這個時候才趕過來。
姜清月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柏嶺跪在雲慕面前,可憐巴巴地說:“師父,我已經弄清楚了,這件事情真的不怪清月,昨天是青鳥宗的弟子先罵師父,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清月也是生氣,才給那個人下毒,師父看在清月對您的袒護之心的份上,就把她留下吧。”
雲慕愣了一下,倒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柏嶺雖然沒有具體說,青鳥宗的弟子都說了他什麼壞話,可不用想,他也知道,那必定不堪入耳。
雲慕沒有說話。
姜清月醒過來時,雲慕問她,“那些人都說了為師什麼?”
姜清月抿著嘴,不願意說。
雲慕對她安撫地笑了笑,“不用怕我難過,再難聽的話聽多了,耳朵也就木了,只是,總要替你,替我,討個公道,你忘了,上次我還跟他們道歉了呢,應該他們向我們道歉才對。”
姜清月愣了一下,這才試探地說:“他們說師父是災星,說你是貪生怕死的懦弱之輩,說你就該和宗門的長老弟子一起去……”
雲慕眼底驟然一暗,嘴角卻依舊掛著笑,“說我應該和他們一起去死,對嗎?”
姜清月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那些人說的難聽話,不止於此。
他們說雲慕是雲天宗的罪人,還說雲慕容貌過人,如果不是雲天宗有封山大陣,他們要把雲慕抓起來做禁臠……
姜清月這才忍無可忍,給他們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