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子看著他認真的神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看出來了,殿下是認真的。
但是殿下要怎麼做呢?
宋光蘊彷彿看出了他的疑惑,惡魔一般地說:“我要在這段時間儘可能的折騰他,讓他以後看到我就躲!”
不到半個時辰,花殷就回來了。
宋光蘊抱著被子拉開門,正巧看到外面杵著一道黑影,似乎準備敲門。
“你回來了。”宋光蘊平靜地看著他。
花殷以為他會鬧脾氣,所以在宴席還沒有散的時候,就一個人提前回來了,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反應。
“你做什麼?”
“回來的剛好。”宋光蘊一下把被子扔在花殷身上。
花殷連忙抱住被子,穩穩站著。
宋光蘊一臉嫌棄,“這什麼被子,面料又粗又硬,一點都不軟,我在宮中躺的被子都是雲蠶絲制的,躺這樣的被子會起疹子的,快去給我找新被子來。”
花殷頓了頓,回頭把被子扔給管家,“我記得陛下新給的賞賜裡有幾匹布料……”
管家為難,“可是把布料做成被子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這個時候,府中的裁縫也回家了,不如就等明天。”
宋光蘊打斷他,“難不成讓本殿今天晚上站著睡?”
管家:……
花殷揮揮手,直接下決斷,“把裁縫叫回來,再多給他派了幾個人,一個時辰做一床被子,足夠了。”
管家:“是。”
管家抱著被子離開。
宋光蘊頓了頓,勾了勾手指,“你跟我進來。”
說完,轉頭進了房間。
花殷短暫停頓了下,跟著走進去。
他們兩個的院子捱得很近,原主常年不在府中,一直駐守在邊疆,所以將軍府也不像別的朝臣府邸那樣,雕樑畫棟,精緻華美,反而十分樸素,
花殷住的院子和宋光蘊住的院子,是將軍府唯二比較華麗的院子。
宋光蘊指著地板,“平日本殿在房間裡喜歡光著腳,這樣帶有木刺的地板是絕對不行的,要給我鋪上最好的羊駝毯子,還有香薰,這是什麼爛香薰,嗆死個人,本殿以前用的都是沉香……”
宋光蘊挑了很多毛病,包括但不限於床擺放的位置,還有窗簾的花樣。
花殷這下哪能看不明白,他在故意刁難自己。
只是這樣的手段,未免太過幼稚。
這哪算得上刁難?
也不過是要求高一點,但宮裡被千嬌萬寵長大的殿下,就應該嬌氣一點。
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花殷是戰功赫赫的將軍,剛得到宮中大批賞賜,可以說,別人有的東西,他都有,別人沒有的東西,他也有。
就比如這世間唯一的一顆東珠,也剛被皇上賞了過來,宮裡都沒有的東西,將軍府也有。
花殷在椅子上坐下,漫不經心,“殿下說的這些,都不難辦到,可卻需要時間,怎麼辦呢?”
“那我不管。”宋光蘊眼裡閃過一絲竊喜。
如果能夠為難得到他,自己的目的就奏效了!
“那好巧不巧,你要求的,本將的房間裡剛好都有,殿下要不,來我房中住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