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樺喉嚨裡發出如小獸般的哽咽,閉上了溼漉漉的睫毛。
“如果這次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一定終生後悔,為什麼沒有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間……”
“所以花殷,以後的時間,我們不管是一分一秒,都好好的度過吧。”
花殷抱住他單薄的脊背,半壓在他身上,含住她嬌嫩而嫣紅的唇,舌尖探進他的唇舌,纏綿而繾綣地舔舐著。
少年弓著背,努力向上迎合他,白皙的指尖,緊緊地攀著他的肩膀,直到他呼吸變得急促而艱難,花殷才不得不放開他。
景樺蒼白的臉上浮現了紅暈,被用力吻過的唇,也看上去紅腫了些,漂亮得宛若綻放的桃花。
花殷動作透著幾分憐愛,親了親他的臉頰,聲音低而撩人,“你受了傷,今天不可以。”
景樺眼神有些失落。
第二日,景樺睡醒的時候,身側已經沒有人。
他的手摸向身邊的被子,空蕩蕩的,心裡也驟然有一種彷彿從懸崖落下一腳踩空的失重感。
他連忙從床上下來,聽到外面傳來電視的聲音,才鬆一口氣。
“最新報道,南山公路發生一起惡性鬥毆事件,據初步瞭解,幾名成年男子被不知名碎片固定在山壁上,皆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警方已迅速到達現場,據瞭解,不知名碎片是某車牌號,那輛車被發現在懸崖底……”
景樺從臥室走出去時,電視上正在放著相關報道。
那幾名黑衣人是景權的人,現在都在警局待著,接受調查,他們和景權有多年的聯絡,很快就會查到景權身上。
同時掉入懸崖的那輛車確實是花殷的,也很快會調查到花殷身上。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了起來。
花殷路過景樺時,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拉開門。
是昨天的警察。
“花先生,你是車牌號xxxx的車主嗎?”
花殷淡定點頭,“是。”
花殷做完調查,很快被放了出來,他說昨天晚上那輛車確實衝下了懸崖,但他在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就當機立斷地開門跳車。
這件事情他完全是受害人,做完筆錄後很快就被放了出去。
走出警局時,景權也剛好被人帶著進來,臉色難看得很。
看到花殷的那一瞬間,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花殷已經千瘡百孔了。
景權激動,“是你!”
花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景權:……
景權接受調查,同時公司的資金鍊搖搖欲墜,不等他身上的刑事案件過去,他的公司就被他的死對頭東方集團給收購。
景權最後以故意殺人罪和經濟犯罪,數罪併罰的情況下,被判無期徒刑。
判決下來的那天,東方集團的總裁約花殷吃飯,只有他自己知道,以這樣的速度收購景氏集團,花殷才是那個最大的功臣。
但花殷拒絕了,因為最近,景樺太黏人了。
上次的事情好像把他嚇到了,他對花殷寸步不離。
再加上今天被判無期徒刑的是他的父親,花殷也想在他身邊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