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殷淡淡地看著他,眸色暗了暗。
“那你想做什麼?”
景樺輕輕咬著下唇,有些害羞,燈光打在他濃密的睫毛上,細碎的光影,將他的臉染了一層令人目眩神迷的朦朧。
“我可以去你房間坐坐嗎?”
幾秒後,花殷點了點頭。
窗外夜色濃郁,房間內,亮著昏暖的黃色燈光,電視機播放著搞笑的綜藝節目。
氣氛變得溫馨。
花殷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的少年,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到這一地步的。
景樺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腦袋毛茸茸的,臉頰白皙精緻,像只溫軟可愛的動物。
綜藝到了插播廣告階段。
景樺看了一眼桌上的葡萄,舔了舔唇,最後還是沒動。
“吃葡萄嗎?”花殷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景樺搖搖頭,目光重新放在電視上。
“還要剝皮,好麻煩。”
花殷頓了頓,漂亮的手指拿起一顆葡萄,遞到他嘴邊。
景樺下意識張開唇。
果肉全部進了他的嘴裡,而葡萄皮完整地留在他手裡。
花殷扔掉皮,又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在少年下巴底下。
“ 吐。”
景樺又下意識地將核吐掉。
做完這些,他有些愣住了。
他並不是什麼富貴命,但是被伺候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有種自然而然的感覺。
好奇怪……
但是話說回來,他怎麼做這些事這麼熟練?
說明他對其他人也這樣做過。
甚至有可能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心裡突然有點不舒服,像是倒滿了酸酸澀澀的檸檬汁,
景樺抬眼看他,悶聲悶氣地問道:“你是不是,談過很多戀愛啊?”
花殷回憶起以前。
他也是這樣伺候主神的。
當然,並不是他有奴性。
而是被迫的。
因為他們之間有靈契。
自己沒辦法解決他任何要求。
那個無理取鬧的傢伙!
再看向面前溫軟可愛的景樺,簡直不像一個人,他太乖了。
花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扶著他的頭,將他的臉面向電視,“看電視。”
景樺窩在他懷裡,耳朵貼著他的胸口,氣呼呼的。
為什麼不回答?
是不是心虛?
又或者,根本就是沒有忘記前任。
景樺語氣愈發低落受傷,聲音很輕很輕,“看來,有很深刻的過去。”
花殷無奈。
“沒有。”
“嗯?”
景樺豎起耳朵,“你說什麼?”
花殷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視,“沒有別人,只有你。”
景樺愣了愣,唇角緩緩揚起一絲甜蜜又羞澀的弧度。
半個小時後,懷裡少年氣息逐漸變得綿長沉重。
花殷低頭,目光安靜地望著他。
睡著的他看上去更加天真純淨,像天使一般,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微弱的陰影,嫣紅的唇瓣,飽滿而嬌嫩。
花殷手緩緩伸向他,即將觸碰到他的唇,突然清醒過來。
摸了摸他的頭髮。
花殷嘆氣。
事情到底怎麼變成這一步的?
不過話說,他頭髮真軟。
景樺這兩天拍戲太累了,身為男主,戲份很多,這一睡,就睡得很沉。
只記得早上六點多的時候,被一點動靜吵醒。
睜開眼睛,身側男生正輕手輕腳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