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星卻突然撲過去。
身後一陣破空聲。
花殷頭也沒回,就握住了他砸過來的拳頭,用力一掰,再一推,初星就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花殷半伏在他身上,墨髮垂落,在眼底投出一片陰影,“弱雞。”
初星蒙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隨後氣得臉都紅了。
在他掙扎之前,花殷從善如流地放開了他的手,從他身上起開,不緊不慢地彈了彈襯衫上的褶皺,語氣淡漠,“如果我真要對你做什麼,你覺得你能反抗嗎?”
初星坐起身來,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花殷也不再理他,將他的錢包放在桌上,就去了樓上。
初星眼神陰沉沉地望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到看不到他,才收回目光。
他走到餐桌邊,拿起錢包,先看自己的東西有沒有丟失。
身份證,銀行卡都在,不一樣的是裡面多了三百一十塊錢的現金。
想了想,老闆沒給他的工資好像也就三百一十塊錢。
工資,是他幫自己要回來的?
少年微微捏緊錢包,心情有點說不上來。
這算什麼?
校霸改過自新了?
道歉?
呵。
…
花殷換好校服從樓上下來,人已經不在了。
錢包拿走了。
早餐沒動。
……愛吃不吃。
餓死。
花殷走到門口,又拐了回去,將桌上沒動過的豆漿小籠包提起帶走。
梧桐:……呵呵。
它算是明白了,這就是個死傲嬌。
但它不能說。
否則某人惱羞成怒,它就完了。
花殷來到學校,一眼就看到了初星。
他趴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得彷彿透明。
花殷直接走了過去。
走到一半,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他面前。
翟聽蓮瞪著眼睛戒備地看著他,“你想幹嘛?!”
花殷:……
“該我問你。”
翟聽蓮咬了咬下唇,“是你自己要搬到最後一排,和人家坐同桌的,你現在還想欺負人家?”
花殷這才反應過來。
原主記憶裡,翟聽蓮對初星態度很不一般。
這是怕他欺負他?
花殷身為一把劍,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直接將人撞開,走向少年。
翟聽蓮著急地過去阻攔,但她擔心的那一幕並沒有發生。
花殷安靜地在他身邊坐下,將早餐放在桌上,盯著身側少年的臉。
翟聽蓮看他沒有做什麼,愣了一下。
剛好這個時候上課鈴聲響了。
翟聽蓮咬了咬下唇,先回到自己的位置。
花殷一隻手撐著腦袋,目光落在初星臉上,沒有離開過半分。
幾分鐘後,用筆戳了戳他的臉頰。
初星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眼神不善地看著他。
花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但沒力氣,不想動,也不想睜眼。
如果現在他要對自己做什麼……
初星心裡的暗黑彷彿要化作實質,翻湧不息。
花殷將早餐推過去,“吃了。”
初星盯著他不吭聲。
花殷又說:“老師不會說什麼。”
初星依舊不動。
花殷平時也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但這會兒真有點想罵罵咧咧。
這個位面的小傢伙,有點不討人喜歡。
弒主算了。
花殷只能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棒棒糖,撕開包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到少年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