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我這裡吃一盞茶。”
澤蘭道:“大奶奶愛重,原不該辭,但太太那裡正等著您過去呢。”
逐漸窈娘其實也能摸到一些沈夫人的脈了,她這位婆婆某種程度而言,還算是天真爛漫。沒有她家甄氏那種城府,甚至比不上她孃的隱忍因勢利導,可能自小在家就是小女兒,嫁的丈夫又比她年紀大好幾歲,人也端方守禮,因為對她很尊重。
這樣的人某種程度算是另外一種性情中人了,一切以自己的喜好出發,並不真的從利弊出發。
就比如現在沈夫人喊她過去教她一些祭祀所用,並不是因為她進宮作畫的殊榮,也不是因為她是沈臨風之妻,居然很有可能是她平日晨昏定省讓她覺得自己實誠。
窈娘跟著澤蘭過來,沈夫人道:“快小年了,咱們得在祭祀前一天和祭祀當日一定要反覆檢查祭祀器具和供品的情況,不能使用不潔的器具和食物供奉。我們家祖屋在吳興,但這些年臨風他爹和他二叔都在京做官,又有一些族人也在這邊,故而,我們都在這裡祭祖。”
“太太,那請問祭祖要準備什麼食物呢?”窈娘平日過年一般都跟著解氏去大房,甄氏當然不會那麼好心告訴自己。
至於解氏她雖然執掌中饋,可顏家族長是顏應祁,父親祭祀都是帶著哥哥們,操持一般是甄氏操持,窈娘對祭祀只是一知半解,這也是她為何在沈夫人處這般溫順的原因。
一來新婦使然,二來也是她嫁過來太年輕了,對沈家一無所知,有什麼比在沈夫人這裡聽到的資訊最多的。
沈夫人見窈娘問起,又道:“我們沈家還是秉持吳興祭祖那一套,多半用的還是新打好的粳米和糯米,記住,一定要是新的。”
“兒媳知道了。”窈娘乖乖點頭。
沈夫人教東西是真教,她道:“祭祀是一定要蒸糰子和蒸圓子,我們家的廚子在湖州時都知曉長興的上、下箬鄉取箬溪旁的箬竹葉回來蒸糰子,這樣糰子裡會有一股淡淡的粽葉香,那個香味很好聞的。”
“太太,我用筆記下來吧,我怕我記性不好。”窈娘佯裝有些記不住的樣子。
沈夫人點頭,覺得兒媳婦態度還是端正的,又道:“這糰子出鍋前還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