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還對窈娘道:“別在屏風後亂動啊,小心被人發現了。”
“知道了,祖父。可是等會兒彈琴,我還要彈的啊……”窈娘辯解著。
顏邁擺手:“你這丫頭日日嘰嘰喳喳,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吵的聽不見了。”
解氏小聲道:“你看你把你祖父弄的……”
你是一個大人了,你用你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大人們就不會小覷你,一旦她們認為你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就不自覺把你看成平等的人。
母女二人正竊竊私語時,聽到外面有人說沈巡撫過來了,窈娘打起精神,往屏風外看去,不料走進來的人分明就是沈臨風。
他今日一襲寶藍色銷金雲紋團花直裰,顯得分外精神,只是來的人只有沈巡撫和他,後面居然沒有再跟著人了。
顏邁不認識沈臨風,還道:“這位就是沈家三公子嗎?”
沈巡撫卻擺手道:“我家那個老三實在是不成器,今早上留下書信跑了,正好我侄兒臨風來探望,他是我兄長左都御史的兒子,去歲和令孫一起中進士,原本已經是庶吉士,但他又想考制科,我想我這位侄兒比我那個兒子好百倍。”
“哦,這個名字老夫聽著倒是有些熟悉。”顏邁也是個老狐狸,裝著似乎不認識沈臨風的樣子,實際上顏應祁之前和他透過信,有意把窈娘許配給沈家,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來信說沈臨風不好,他又不想把女兒許配給此子了。
可面前這少年,容貌整麗,風姿特秀,面如冠玉,眼如點漆,竟似神仙中人。
沈巡撫倒也坦誠:“似是與您家之前有些淵源。”
就在沈巡撫以為顏邁會不許的時候,卻見顏邁捏須道:“說起來也是緣分,沈公子看起來儀表堂堂,既然沈撫臺這般,我老頭子也就不客氣了,少年人,第一場考策論,你可以吧?”
卻見沈臨風笑道:“制臺大人說笑了,晚生剛寫完五十篇策論,早已不在話下。”
“好,那就請吧,沈撫臺,我們一旁說話。”顏邁倒是神態輕鬆。
隔著屏風的窈娘卻是一愕,她沒想到沈臨風會赴約,又看向解氏以眼神相詢。
解氏卻怔了一下,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有緣千里來相會。
顏家因為大姑娘逃婚,想把三女許配給沈臨風,結果,如今沈家上門求親,三郎跑了,讓大公子頂上。
坐在屏風後面的窈娘還是不明白沈臨風為何要來?
再看堂上的沈臨風拿起策論題目略看了一遍,揮灑筆墨,心無旁騖。堂上站著伺候的僕婢們,還若有似無的悄悄瞄他。
是不是容貌好的人,都很容易引起關注?那既然如此,為何自己每次出去還要逼著戴帷帽呢?男女在這世道的活法真不一樣。
解氏卻見女兒時不時看沈臨風一眼,她也是打那個時候過來的,男子和女子若是相愛,一開始都是對對方好奇,沈臨風聽聞因為大丫頭的事情一直躲到河南來了,現在也願意過來,心中也有數了。
沈臨風拿到的題目是“浮費彌廣”,這道題他很熟悉,這是北宋嘉祐六年的策問題。居然考的是這個,在他科考之前也是寫了不少歷年的策論。
略加思索,他就下筆了。
別看顏邁在一邊吃茶,但也在留心沈臨風,他原本以為真的是十五歲的少年郎來,沒想到來的是十九歲的沈臨風,不愧是中過二甲的人,就是不一樣。他心目中已經有了幾分滿意,再見沈巡撫這鎮定自若的模樣,一看就是胸有成竹。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沈臨風就已經交卷,審題官當然是顏邁和解知府,這兩人也都是兩榜進士出身,水平都很不錯,再見沈臨風的破題,豁然開朗。
科舉八股作的大部分是前人都嚼爛的東西,但是怎麼戴著鐐銬還能跳舞,這就是本事了。
策論這一關,沈臨風很順利就過了。
顏邁還對沈臨風道:“少年人,文章是做的花團錦簇,但是日後真的安邦定國可不是紙上談兵。”
沈臨風忍氣功夫一流,立馬謙卑道:“制臺教訓的是,小子年輕,日後還要請制臺和府臺大人多多指教。”
一般年輕人都很容易年輕氣盛,顏邁也有孫兒,景昭就是如此。窈娘也想道,自己哥哥卻不能如此,若是聽人這般訓斥,即便是長輩,他也是不服氣的,鄉試考第二甚至想責問主考官的人。
解氏見沈臨風如此,也是暗自點頭。
第二關考的是射箭,沈臨風在百步之外拉弓,這是七力半的弓,他瞬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