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拉攏住顏應祁在大房,受益比這點銀子可是強多了。但她還不能說是自己買的瘦馬,只說是伺候的丫頭,殷姨娘年紀大了,馮姨娘到底奴婢出身,人雖機靈但才情差些。
顏應祁卻是興致缺缺,他年輕的時候因為是才子,雖然算不上宿柳眠花,但和同窗們也是常去秦樓楚館,科考前一日還在青樓。只是成親之後,就收心了許多,尤其是當年娶了兩房夫人,還有子嗣的壓力,他是真的去哪邊都要被安排,還好現在能夠自己作主了。
“既然是新來的,先把規矩教好再說,我想起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書房處理。”他負手離去。
安兒被富商當千金小姐養大的,原本看到顏應祁,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三十六歲就已經是部堂高官,心中無限仰慕,人家卻明顯對她沒有意思,一時羞赧的泫然欲泣。
甄氏看向安兒,笑容不改:“你住的那裡已經給你撥了兩個丫頭服侍,平日的起居份例若有不足的儘管同我說,等大爺有閒工夫的時候,你可要抓住機會。”
安兒連忙道是,也心知肚明她現在就像是甄氏養在豬圈的豬一樣,若是不好好的幫甄氏攏住男主人,恐怕就是待宰的命運了。
而解氏這邊剛清靜不到三天,顏應祁又過來了,而在此期間,素來不大和別人串門的鈞三太太也上門,她十分含蓄的打探周陵光,看樣子是想為侄女趙芳說親。
正好丈夫過來,她就道:“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說啊,不過別再大爺大爺的叫我,太生疏了,還是和以前一樣。”顏應祁笑道。
解氏摸了摸脖子,喊了一聲:“夫君。”才道:“自從周大公子來咱們家裡,二房的銘二太太和鈞三太太都跟我打聽他,似乎有意結親。我就先拿話把她們都搪塞了,到底人家是客人,我不好打探。”
顏應祁恨鐵不成鋼道:“上回我不是教你離間計了嗎?你看景昭現在慢慢開始親近你了,現在,再教你一招,二桃殺三士唄!周陵光在咱們家住著,若是真的好,就留給咱們女兒,哪裡有別人的份,那些人正好做你的試煉石。”
解氏睜大圓圓的杏核眼,使勁搖頭:“這樣不行……”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你就按照我的去做,不,你也不用做什麼,冷眼旁觀就好了。”顏應祁還很好心的說道。
他自覺解氏現在一手被調教出來了,沒想到他低頭的瞬間,解氏已經是眼眸中帶了些許笑意。
甄氏不容小覷
早晨窈娘剛醒來,只覺得樹外鳥兒和鳴,她翻了個身,還想繼續睡,就聽說顏如貝來了。顧媽媽又讓丫頭打水洗臉梳頭,忍不住嘀咕道:“這麼早過來做什麼?我們姐兒還要多睡會兒呢!”
顏如貝是帶著棋子過來的,她見窈娘正在梳洗,因坐在不遠處的春凳上道:“昨兒得了一幅白玉棋,捏在手中觸感極好,正好尋你一起手談一局。”
窈娘忘了過去,還未見棋子如何,只見一幅翠青釉棋罐放在她手邊,看起來果然是珍品。
在大家族生活,最重要的是敏銳力,恰巧窈娘這方面的敏銳力很強,她轉過身對顏如貝道:“我哪裡會手談了,平日也不過是打打棋譜罷了。”
“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坐不下來。”顏如貝笑道。
不提別的,顏如貝的確才學不錯,在教窈娘下棋的時候,也的確給予了不少建議。倩娘和莘婉過來的時候,見顏如貝在此,還覺得有些稀奇。
窈娘見她二人過來,又吩咐紅袖青黛烹茶上點心,索性丟了棋譜,四人湊在一起說話。
“再過些日子就是中秋了,往年大家都天各一方,如今好了,重新聚在一處。伯祖母說讓我們都過去你們府上過節,到時候,咱們一起拜月。”窈娘與眾人道。
倩娘素來拙言,倒是莘婉歡喜:“你能過來可就太好了,還要多謝你,我病時送了不少小玩意兒和新書過來給我解悶。”
窈娘擺手:“我剛回來時,多虧莘姐姐你教我,這也是應該的。如今,先生告了假,你們無事時就來我這裡玩,我一個人難免孤單。”
正說著,素心從外送了一碟荔枝和葡萄過來,說是解氏知道兩位姑娘過來,特地送過來的。
葡萄挺括水潤,荔枝晶瑩剔透,果香四溢,看起來都很可口。
素心笑道:“這些果子都是在井裡湃過的,夫人說讓姑娘們略等一會兒再用。”
“好,青黛,你先揀一小碟用熱水溫溫,到時候給莘表姐用。”窈娘吩咐。
素心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