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密,但是現在不能告訴你,日後您就知道了。”窈娘在解氏耳邊道。
解氏戳了一下女兒白潔的額頭:“還跟娘賣關子呢。”
母女二人說了些話,就又送解家和遠親們回去,窈娘也見著瞭解六郎,她還有些苦惱道:“六表哥,你要是留下來和我們一起玩兒就好了,我爹答應我們元宵節帶著我們去城隍廟呢。”
解六郎現在年紀不比之前了,他撓撓頭:“日後再來。”
其實這次過來他和表妹也沒說上幾句話,畢竟都大了,但見表妹還是待他親近,解六郎心中頗為歡喜。
解大舅母見三老太太都未曾出來相送,也憂心的看了小姑子一眼,據說顏景昭之妻是老太太選的,日後小姑日子恐怕不好過啊!
解氏倒是顯得頗為淡定,送走親戚們,她還去三老太太那兒說了一聲。三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敲打道:“景昭的媳婦你看如何?”
“老太太選的人,那還有錯。”解氏笑。
三老太太又道:“昨日我聽說謝夫人離席了,這是為何啊?只聽到說著什麼,她就出去了,說起來謝夫人身份可不一般,這樣的人家,咱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若是以前的解氏肯定氣的渾身發抖,這個所謂的平妻也不是她願意當的,當年明明是三老太太又想求娶名門淑女,又想要攏住顏應祁的心,才逼迫她家娶了她過來。現在反而拿這件事情羞辱自己,以為娶了新婦進門,她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但現在的解氏昨日有女兒安慰,有人支援,她也有了動力,遂笑道:“我也不知道謝夫人是為何,大抵是嫌棄我們三房不如長房吧,明裡說我是妾,可不就是想說景昭是庶子。這話您沒聽清楚,可是窈娘她爹知道了,說那等人家來人家家中做客,卻覺得自己去整頓人家家風的,這等人還不如敬而遠之。”
“你——”三老太太見解氏語氣雖然軟,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扎她的心窩子。
她當然有自己的私心,三房偌大的財產,她可不願意給長房,留給景昭夫妻才好。景昭是她從小到大養大,雖然這兩年不在她身邊,可是景昭身邊的人一個都沒有換動過,新娘子也是她們夫婦親自挑選的,早上她和關氏說話,發現她更沉穩大氣,更重要的是,身份上比解氏更適合做主母。
解氏現在的身份,總出去交際,別人會以為她家以妾當妻,沒有規矩。若是解氏真的死了,景昭就名正言順和大房沒什麼關係,直接說成是三房的孫子,最多加一句,從大房過繼的就行。
但現在解氏不僅是硬氣許多,還似乎隱約在說明她有顏應祁做靠山。
“你不要什麼都扯到景昭身上?”她恨解氏為了自己脫困,把兒子都能拿出來做擋箭牌,覺得解氏太過心狠了。
解氏撫了撫頭上的流蘇:“景昭到底是從我的肚子裡生出來的,辱母肯定及子,除非是那等不認生母,不忠不孝之人。只是這樣的人,如何立於世上,怕是要被世人唾棄。”
以前解氏生怕三老太太對景昭不好,所以委曲求全,總是顧及景昭。三老太太也總是用景昭來拿捏自己,她才鬱鬱寡歡,甚至差點輕生。
現在她什麼都不怕了,生死一遭,她不懼任何人。
三老太太氣極,直接擲了一個茶盞在地下:“沒想到你如今胡說八道,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你真是好狠的心吶。你以為應祁真的向著你嗎?”
卻見解氏連忙跪下哭著磕頭:“老太太,都是我不好,求您千萬別怪景昭,為了景昭我就是做牛做馬也願意,莫說是死了。”
三老太太還準備罵她幾句,卻見顏景昭赫然出現在此,只見他臉上蘊含努力,看著跪著的母親很是疼惜。
她瞬間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解氏做局,只可惜太遲了。
“景昭……”三老太太現在百口莫辯。
顏景昭卻收斂起了怒火,一掀長袍跪在地上:“老太太,我母親若是哪裡惹的您不高興了,您只管說我就是。我替她賠罪,您千萬別怪她。”
隨著顏景昭愈發大了,尤其是這兩年和解氏相處,解氏很尊重她,不會和三老太太一樣,誠然是為了他好,但更多的並非是因為他這個人,而是因為他是三房的嗣孫的身份。比如小時候,他生病了,祖母最著急,但顏景昭清楚,她著急的是嗣孫要死了,自己沒給她增添光彩。
可娘不同,他若生病了,娘會照顧他,甚至有可能錯過科舉時,也是娘和妹妹寬慰他,說人在比什麼都重要。
包括今日的事情,若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