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兒的吃食最合我的胃口了。”
“您喜歡就好,不過是幾道小菜。”解氏笑道。
飯畢,窈娘又把自己畫的水牛圖給顏應祁看,顏應祁看著畫,指點了一番,解氏則在旁做著針線。
正和樂融融之時,聽外面的人在門外道:“大爺,周公子到了。”
周公子?解氏和窈娘都面面相覷,顏應祁則起身對他們道:“這是從京中來的,周祭酒的兒子,周祭酒是我的小座師。就是不知道他現在過來做什麼?我出去見見他。”
解氏看了丈夫一眼:“總要換身衣裳再去啊”
顏應祁恍然:“對,我換身衣裳。”
而窈娘當然也就被拉走了,一直到晚上才聽聞晚飯時提起的周公子已經住在她們家了,紅袖從外端了一高腳盤裝的挺括水潤的葡萄進來,還道:“都說周公子生的像神仙哥兒,年紀和咱們家大公子相仿,大爺讓他住在梧桐院裡,日後和我們大公子一起讀書呢。”
顧媽媽問道:“梧桐院和咱們大公子的院子挨著,都在內院,看來這位周公子要在咱們家裡住一段時候呢。”
“可不是嗎?夫人身邊的素心姐姐親自開了庫房去佈置的院子,我看到兩個小廝把夫人陪嫁的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也送去梧桐院了。”青黛也訊息靈通的很。
窈娘到底年紀還小,只是覺得是個貴客,甄氏想的就多了,因為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周陵光可是是國子監祭酒的兒子,周祭酒乃是當世名儒,聽說其子也是難得的龍駒鳳雛,無論他因為什麼事情求助我們家中,與他交好絕對是沒錯的。大爺這樣,分明就是為了顏景昭鋪路。”甄氏到金陵之後,只覺得哪裡都不順暢。
她是河北人,吃的多是麵食,可到了金陵這裡,吃的多為米食,這裡的人還愛吃魚,她卻覺得一股腥味,要不就是吃的特別甜糯的食物。
本來她以為再怎麼樣,顏應祁面子上應該尊重她,至少這種待客的事情都讓她來才行。
可他完全沒有和自己商量,就把周陵光和顏景昭安排在一起,分明就是為了替顏景昭拓展人脈。自小在官場長大的甄氏非常明白,即便你很有才氣,沒有人抬舉你,沒有人欣賞你,你的仕途之路就會走的非常艱辛,甚至還會莫名其妙替別人背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自己若是再不做點什麼,地位就要被威脅了。
雄起
夜裡下了一場雨,窗戶外的樹枝簌簌作響,瓢潑大雨伴隨著打雷聲,然而窈娘酣睡的很深,一點兒也沒受影響。
早起青黛替她梳了頭髮,換了一身鵝黃色的攀襟紗裙,外面罩了一件油衣,就去了學堂。
這種油衣是用絹絲所制,外塗油脂,可以防雨,因此一路上,除了髮梢微微有些溼潤,別的地方都很乾爽。丫鬟們也很有經驗,等她坐定後,用乾的巾帕替她擦乾。
窈孃的水牛圖也被餘先生誇獎了,還道:“你肯定用了不少功夫,之前還畫的很呆板,現下略有了些長進。”
“多謝先生誇獎,我一定會更努力的。”窈娘舒了一口氣。
瑩娘當然也得了誇獎,但窈娘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是由二姐姐代筆的,因此也不以為怵。在她看來她的雖然沒有二姐姐畫的好,但好歹是自己畫的,沒有弄虛作假。
課餘之際,窈娘見莘婉還未來,就問起倩娘:“莘姐姐的身體如何了?”
倩娘搖頭:“總是那樣,太熱太冷都不成,飯也吃不下去。老太太很是心疼,請了大夫過來看了,說是脾胃虛弱,準備制人參健脾丸。”
“等天晴了,我就過去探望莘表姐。對了,二姐姐,我娘說要替我收拾一間院子出來,到時候你和貝姐姐趙姐姐幾個可都要來玩兒。”窈娘邀請眾人。
趙芳羨慕道:“真好!”她和哥哥在姑母家雖然好,但是寄人籬下,到底多有不便,不比顏家自家小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顏如貝是有自己繡樓的人,所以很有經驗:“三妹妹,旁的不多說,鬥櫃你可別放太少了。再有繡架要放到光線好的地方,切不可最後才弄。”
窈娘笑道:“這些我娘操心去,我就不管了。”
“也是,二嬸是個仔細人。”顏如貝道。
幾人說笑幾句,顏如貝今日又有禮物送給大家,說是從山東那邊送來的風箏,大家都知道顏如貝的娘銘二太太擅長經營,對顏家的孩子們甚至包括趙芳這樣借宿顏家的都從來不曾錯漏過一人。
因為風箏太大又太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