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你那小姑子還賞點錢給你們,算是很好了。說實在的,你們也自覺一些,又沒幫她什麼,日後就別上門討錢了。”
畢大舅母氣道:“你說什麼?我沒幫她什麼,不,你胡說。我那小姑子可狠了,自己兒子死了,就買通下人害大伯子家的兒子,那孩子又聰明人又好看,只不過日日兩個女人操,之後又開著窗戶,數九寒冬吹冷風,還吃助興之藥,小小年紀馬上風了。她還不是讓我們夫妻幫她把那兩個丫頭弄死,我們倆可不敢造孽,實在是下不了手……”
氣完還打了個嗝兒,那人笑道:“別說這些了,我們先喝酒,你這一回去,什麼兒媳婦孫子又纏著你。”
畢大舅母其實說完瞬間清醒,但想起這人只知道她們有個當官的小姑子,也不知道是誰?況且她一個小商人也不敢如何,因此又放下心來。
若說以前是猜測,沈臨風不好直接逼問,但現在她自己說出來了。
窈娘收到風之後,就告訴了沈臨風,現在沈臨風便把整件事情寫好寄回了吳興家中,還證實了那兩位丫頭沒死。
吳興
沈夫人這幾日悶悶的,前些時候接到京中來信暈倒了一場,沈老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周媽媽端了胭脂粥進來道:“您總要吃些,老這麼下去,眼睛都苦瞎了。”
羿哥兒若是長大了絕對是那樣,帽插宮花打馬遊街,那麼意氣風發鮮衣怒馬,就因為她一時不察,讓兒子死了。
“我不想吃,沒什麼胃口,你放在那兒吧。臨風這也是生我的氣呢?信中說送畫給我們夫妻,讓我們查查臨羿的死因,什麼死因?這是要丟臉的,我不想讓他哥哥死了都不得安寧。”沈夫人想兒子還是太年輕,不知道有些事情說出去,別人只記得馬上風,臨羿的名聲就會蕩然無存。
周媽媽道:“大公子哪裡有您知曉呢。”
主僕二人正說著,就見沈老爺走了進來,周媽媽趕緊退了出去。
沈夫人道:“你這幾日去哪裡了,也沒見到你的人?”
“我收到臨風的來信了,他說他偶然聽到畢大舅母說起咱們臨羿的死因。這是信,你看看吧。”沈老爺遞給沈夫人,臉色一直沉著。
當年他在外做官,聽聞大兒子死了,一夜鬢髮都白了一半,但也只埋怨自己兒子慧極必傷,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內情。
“二弟妹?怎麼會是她呢?”沈夫人只覺得無法置信,“我記得有一年臨羿出水痘,她是唯一一個留下來和我一起照看的。”
沈老爺道:“那隻能說明她對自己更狠,若不然你怎麼會事事都信任她呢?畢大舅母都說了,要不然臨風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來信。”
沈夫人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分明那般喜歡臨羿,我和她作為妯娌,從未紅過臉啊?”
沈老爺冷笑:“你還看不明白嗎?臨風信上說的很清楚,她兒子高燒死了,當年你請了不少大夫來府上,以至於她的兒子無人關心,她記恨於你。故而,就要害了臨羿,臨羿那麼年輕,正是我們家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卻毀於後宅女人的身上。”
沈夫人腦子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她的確有私心,對自己的兒子更關注一些,可是對侄兒們也是竭盡全力的照顧,從無慢待,邦興死了,她也跟著難過了好幾天。
“臨風以前小時候反應科沒有邦彥快,邦彥心眼子活泛,記性也好。若臨風沒有變化,你覺得我們家現在下一輩中最出色的人是誰呢?”沈老爺原本就是頗會斷案的人,稍加分析就能推測了。
沈夫人跌倒在地,沈老爺道:“上次臨風給我寫信就說要查臨羿的死因,我正在排查,沒想到現在確定了,那兩個丫鬟沒死,我們得儘快找到她們,查明真相,開祠堂,定畢氏的罪,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好。”沈夫人想起兒子,死的心都有了。
可沈老爺道:“但她畢竟是老二的正妻,恐怕想要定罪並不那麼容易,而且僅僅就憑兩個丫鬟的指證可能也沒法子。甚至那兩個丫頭還曾經是你的陪房的丫頭,人也是你選的,她完全可以說是你在汙衊。”
常常斷案,沈老爺非常瞭解流程。
沈夫人不可置信:“竟至於此?我如何會害我的兒子。”
“是啊,我之所以說這麼多,是因為親親相隱,還有為了整個家族著想。若是控告此人,那沈家所有的腌臢事情都怪在整個沈家人身上,臨風也會沒有威望,自己的哥哥被嬸孃害死,自己的婚事被堂弟故意放人進來破壞?若只用家法處置,我也要取證,可能需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