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的治水名臣,國家也少不了他。
往深處想沈二老爺和自己的爹當初的確在周祭酒的事情上出過力的,顏應祁和周祭酒關係匪淺,可能將來周陵光會找沈家報仇也不一定。
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同樣沒有永遠的敵人。
岳父看似是清流,和顏邁他叔父政見不同,甚至叔侄二人還相互攻訐對方政見,但實際上又互為犄角。
窈娘聽丈夫這麼問,只搖頭:“父親的心思,誰也猜不到。就像當年他舉薦杜尚書,還惹惱龔家和文家呢。”
沈臨風扯了扯唇。
這時節花粉多,劉夫人遣人過來拿擦蘚的藥,窈娘直接用香粉盒裝好了,讓人送去。邵氏可就難受了,她原本就愛描眉畫眼,只要出去就會如此,原本臉上就有蘚還如此,愈發嚴重了。
沈臨江看到她這張大紅臉,皺眉道:“都說讓你別出門去了,偏偏出去,又這般了?不是自討苦吃嗎?”
“我表姐那裡我也得去幫忙啊,捶丸投壺我都得陪著玩兒。出去一趟,不敷粉描眉,旁人說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村婦呢?”邵氏也想多出去交際,鞏固自己的地位。
否則,丈夫還是白身,二房的沈邦彥如今也沒有考中,自己如何立足?
沈臨江也不好管她的事情,邵氏對他的前程還是很上心,常常往她舅家跑,也是為了他。但沈臨江道:“我聽說二郎媳婦要生了,你的洗三禮和滿月禮都提前準備出來了嗎?”
邵氏笑道:“這還用你操心。”
是的,王氏已經臨產了,她找好幾位大夫看過,都說她很有可能生男胎,沈二夫人十分高興,早就免了王氏請安,卻沒想到見沈二老爺心思太沉。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沈二夫人問道。
“自從周陵光中了探花,我總覺得有些許不安。我明明派人查過,他才識並不如傳聞,沒想到卻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現在還要娶顏家大姐兒,我總覺得他步步為營,雖然沒有針對我,可是……”這是一種官場敏銳的反應,沈二老爺總覺得這種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就如同他能夠毫不猶豫的娶樊氏,再娶顏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