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吃完冷麵,沈臨風拉著窈孃的手,窈娘也抱住他的胳膊:“你要好好保護我啊,我害怕走丟了,我爹爹說好些柺子呢。”
“好。”沈臨風也發現了,妻子若是不戴帷幕出門,的確是南來北往之人都駐足看她,真的是非常誇張,想到這裡,他也開始欣賞起妻子的美貌來。
沈臨風頻頻注視自己,窈娘忍住害羞,她卻對外面的人和事物頗感興趣,正如現在她居然看到一個熟人了。
周陵光……
他居然和一位女子並肩而立,看起來笑意吟吟的,說起來周陵光相貌自然極為出色,即便到如今他面部稍稍發腮了一些,但仍舊看的出來是一位美男子。
“周陵光。”
“樊如慧。”
窈娘和沈臨風都脫口而出,她意外的看著沈臨風:“你認識那女子嗎?”
其實窈娘只是想知道那女子是誰,沈臨風卻誤會窈娘以為他和樊如慧有什麼私情,連忙道:“不是我認識她,是她傳聞就不太好,現如今她父親任左都御史。”
“不好,怎麼了不好法?”窈娘好奇。
沈臨風顯然不太留心一個女子,他道:“樊家和我父親曾經一起在大理寺共事過,我聽說她之前脾氣就很大,曾經還定過一樁親事,還把未來婆母都打了,因此兩邊退婚了,後來又聽聞她愛慕曹指揮使的兒子曹壽,見曹家回去金陵,曹壽在南京衛所任官,她帶人南下去追人,曹壽卻已然成婚,樊家帶人把她找了回來。”
“咱們也不必先入為主,萬一是因為她那婆家對她不好呢,再者她一個弱女子敢追著心愛的男子,說明她是性情中人。”窈娘聽完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惡感。
但她說完,也能體悟沈臨風的心情,沈臨風被當眾悔婚過,自然是滿腔憤懣,對這等鬧的不愉快還私奔的女子都不恥。易地而處,自己也要考慮他的心情,於是窈娘道:“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如此的,因為我提前就要把人挑好,誰讓我家夫君連過我的三關,我早就把你當作我的人了。”
沈臨風抿唇一笑:“娘子,再外面不要說這麼難為情的話了,否則,別人聽到了肯定會說我們的。”
“知道啦,是我不對。”窈娘道。
見窈娘認錯態度好,沈臨風又想找一處空地玩迭踏,二人早把什麼周陵光拋諸於腦後了。
卻說窈娘也見過別人玩雜技,她可以說是對各種雜技如數家珍,卻沒想到沈臨風迭踏玩的這麼好,他還怕自己跑快了看不到窈娘了,還只是稍作展示而已。
“好厲害啊。”窈娘見他這般還不流汗,更是覺得稀奇,也難怪丈夫身體這麼好的。
沈臨風笑道:“雕蟲小技算不得什麼,倒是你,著實處處讓我刮目相看。”
不遠處,周陵光正和樊如慧在說話,他侃侃而談,氣質出眾,雖然一時落魄,但是樊如慧看的出來,此子若是日後一朝得志,必定能夠一飛沖天。
寒食節這日窈娘算是玩兒的盡興了,回來倒頭就睡,第一次體會到沈臨風的感覺。
沈二夫人卻沒沈心情,再次日她還不由得問沈二老爺:“她有沒有說何時跟我畫?”
“求人辦事還不都是人家說了算。”沈二老爺不禁道,他還和妻子道:“你也不必太記掛心上,邦興已經故去多年,他的死也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與其常常緬懷故人,不如把當下的日子過好,邦彥去年鄉試都未中,他的前程我都跟著擔心啊。”
沈二夫人認錯倒是很麻利:“都是妾身不好,沒有教好他。”
沈二老爺沉吟:“我最擔心的就是他的前途,一個男人任憑你相貌再英俊,談吐多清雅,出身多麼好,若無仕途,和廢人沒什麼兩樣。”
沈二夫人被丈夫說的面紅耳赤的,偏偏還有畢家人上門打秋風,她沒多加理會,這畢家舅母轉頭又去窈娘那裡了。
其實畢家在過年的時候,沈二夫人已經送了五十兩過去了,但她們都不事生產,全部靠接濟過日子,這錢自然幾個月也就悉數用光了。
畢大舅母還抱怨道:“她可是越來越摳門了,那沿街一排宅子都是她的,也不說拿出來讓咱們住,還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受苦。咱們以前為了她做的事情可不少啊,沒我們還有她的今天嗎?”
“好了,大嫂別說了。我看她們家大奶奶是個何等有錢又慷慨的人,上次在那戲酒時還主動和我問好。”畢二舅母如此道。
她二人過來要求見窈娘,窈娘原準備讓人打發走的,但是想到沈二夫人身上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