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又有八絲緞五匹、湯綢五匹、大卷紗十匹,還有珍稀補品等等。沈臨風又找銀樓打了成套的長命鎖、手鐲、腳鐲,還把他私庫裡的紫檀鑲嵌寶玉的寶船也一併送上。
更別提窈娘還自己做了一個布老虎和爹孃各自的布偶。
滿滿當當的一路讓族叔帶去,這族叔去年上京時得了藺瀧改進了船,其運貨之速度非其他人能夠比擬,因此,不少人選擇他們的船行運貨,生意翻了好幾番,窈娘和沈臨風去年拿了一萬兩出來入了乾股。
今年他是來送分紅的,就一年分紅了兩千兩,這沈信還問起沈臨風:“聽聞你如今都已經輪值內閣了?”
沈臨風謙虛道:“不過是巧合罷了。”
“這就不算巧合了,你這日日和閣老們一起共事,什麼軍國大事不都是從你的手裡過的。”沈信算是頗有見識的,他從一開始就覺得沈臨風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沈臨風笑道:“信叔,你放心,只要咱們老老實實的做生意,我該幫你的肯定幫。”
沈信頷首。
沈信的船八日就到了金陵,他受沈臨風所託,也知道顏家在金陵的地位非同一般,他生意做的頗大,若是有顏家在金陵罩著,豈不是又多了一重保護?
解氏此時正在照看孩子,她這麼大年紀生下一個孩子,總覺得害羞,誰都打趣她一句老蚌生珠?景昭被貶,她心痛,但又總覺得大兒子是雄鷹,女兒最為貼心,可女兒終究嫁出去了,現下還好有這個小的陪伴在她身邊,又很是愛笑。
丈夫也似老夫聊發少年狂一樣,笨手笨腳的抱孩子,現在青天白日的又拿著一個撥浪鼓進來了。
“這個時候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和景慈,這小子都快一歲了,看起來個頭真大。”顏應祁抱在自己懷裡掂了掂。
解氏笑眯眯的:“我現在就盼著我們窈娘也儘快能有身孕,和我一樣,生個健康的乖寶寶,是不是啊景慈,若是你姐姐在這裡,肯定會逗你玩兒的。”
夫妻二人正說著,聽說有沈家的人遞了帖子過來,說是沈臨風和窈娘託他親自帶的東西給她們的,解氏一喜,讓乳母抱著孩子,她和顏應祁出去迎了沈信進來。
幾人寒暄之後,顏應祁知曉女婿已經輪值內閣,女兒更是用丹青名動上京,成了趙次輔家的座上賓都十分歡喜,顏應祁讓人請沈信去客房。
夫妻二人又親自看窈娘寫的信,她的信裡說了不少沈家的事情,關於她們夫妻在追查沈臨羿的死因等等,另外還有窈孃親自畫的兩幅畫,一幅是窈娘和沈臨風的畫,畫上她夫妻二人一人吹簫一人彈箜篌,可以算得上琴瑟和諧,另一幅圖竟然是顏應祁和她,都是很年輕的時候,顏應祁那時候一襲白衣錦袍騎在馬上,而她則撿起風箏時驀地抬頭與顏應祁對視。
“雖然畫面很好看,可是咱們倆不是成婚後才認識的嗎?”解氏呆呆的道。
顏應祁指著解氏道:“麻煩你跟你女兒多學學,多麼好看的畫面,人家畫有緣千里來相會,風箏就象徵著緣分,你倒好,大煞風景。”
“女兒的信怎麼寫的這麼厚啊?簡直是鉅細無遺。”顏應祁看了都搖頭。
解氏則道:“我樂意看,女兒這是和我親近呢,我們又不瞭解她的近況,她不多寫一點我反而擔心。她說她沒想到我給她生了個弟弟,讓我好好保重身體,還很驚奇我生了個孩子呢。”
說到最後她都忍不住笑了。
顏應祁道:“要麼說孩子總是孩子呢,我們窈娘還這般孩子心性,這說明她在沈家過的很好啊。”
“也不是過的很好,她姐姐是逃婚離開的,我們又匆匆奔喪,她的日子怎麼可能會好過呢?後宅的日子不過是熬著罷了。”解氏自己算是熬的苦盡甘來了,三老太太年歲大了,早已是勝負已定,丈夫兒子都向著自己,她也有名正言順的敕命,如今更生了小景慈,風向早就轉到她這邊了。
而甄氏那邊和徐家的婚事說起來也有這麼幾年了,景文的親事也還沒定下來,顏應祁回家已經守制快滿二十七個月了,起復之路並不容易,解氏倒是無所謂,反正夫妻二人含飴弄兒也是很好的。
甄氏卻是很著急,可她早已在顏應祁這裡說不上話了。本來一開始在顏應祁被貶謫之後,甄氏是暗爽的,越到後來,三房老太爺已經是工部尚書,只要有老頭子在,顏景昭仕途不會太差,可顏應祁卻是起復難了。
顏應祁在宦海走的非常順暢,正當盛年,他甚至頗有些算無遺策豁的出去,但同樣,人算不如天算,官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