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做法。
父親靠揣摩君上意志,又自持清流平衡朝政,說白了,能做一個非常好的裱糊匠。而祖父卻是那種以直事君,他已經位極人臣,卻仍舊是斥抑豪強,懲處貪吏。
沈臨江聽了之後不解:“這是何意?竹山先生素來是我輩敬仰。”
顏景昭笑道:“我祖父此番上京述職,多少人恐怕是夜不能寐。”
現在的年輕人大抵只知道顏邁是老臣,也知道他是能臣,甚至知道他酷愛寫竹子的詩詞,故而號稱竹山先生。
沈臨風則道:“朝堂大事,非我等所能言語,我們這些人現在不過是做些小官。大人們的事情,咱們若能學些經驗也是再好不過了。”
說完,他拿了一個饅頭,掰了一半遞給顏景昭:“嚐嚐,這是我們家裡用牛乳做的,又用老面和的,很是勁道。”
顏景昭順勢接了過來,又道:“我們家有個擅長做鳳魚的,跟著我妹妹陪嫁到了你們家來,你們吃過她的鳳魚嗎?”
沈臨風在外面當然也不能說自己不知曉,只道:“日後肯定有機會吃上的。”
幾人酒過三巡,顏景昭就要告辭了,沈臨風還要留他,他道:“我有兩位好友從金陵而來,還得回去款待他們。”
沈臨江奇道:“也不知道是何人?能讓伯英兄這般款待。”
“一位是我的好朋友顧四郎君,他是今科來參加會試的,還有另一位則是來京遊學的。”他就沒提周陵光的名字。
沈臨江交遊廣闊:“伯應兄說的可是金陵雙壁之一的顧觀,他的詩詞有柳三變之風,清新俊爽。”
顏景昭詫異道:“想不到兄臺竟然對我們金陵才子也瞭解,日後等他考完,必定請你過去一會。”
沈臨江欣然願意前往,沈臨清自詡是三房長子,卻交際不如自己弟弟許多,也不如弟弟討人喜歡,自顧自從酒席散了,回去生悶氣。
等沈臨風回來歇午覺時,窈娘先端了蜂蜜水給他:“喝了酒容易難受,你先喝點醒酒,免得頭疼。”
沈臨風掙扎起來,被窈娘按住,“別起來了,我餵你。”
她一邊喂著蜂蜜水,一邊道:“我大嫂有了身孕了,害喜害的嚴重,什麼都吃不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