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在?”
“師母真是貴人多忘事,公定他前幾日已經去了江西了,還吩咐我說讓我常常給師母請安去。”窈娘信口胡謅。
趙夫人還道:“我們老爺前些日子腿上長溼疹,是你們家公定四處找藥,如此才好。老爺就說他的這些弟子中,就你們公定最有孝心,讓老爺很是感動呢。”
這就是沈臨風,對人實在是好。
可沈二夫人在旁聽到卻想起自家老爺也患了溼疹,怎麼不見沈臨風滿城找藥?還真是勢利眼。
窈娘請趙夫人坐下,沈二夫人親自過去待客,還對窈娘道:“你隨她們坐那兒吃去吧,你們小孩兒家家的坐那邊好好說話。”
“是。”窈娘這才告辭回桌。
這一路急的清大奶奶無法,她當然想借刀殺人,她這個月的月事未來,很有可能真的懷上了,所以她不願意自己的孩子上面又多一個兄長。再者,沈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若是要生孩子的妾侍,都得尋一些正經清白的人家,那可是正經聘二房進來。
二房雖然動搖不了她的地位,但若她生了兒子,那自己便是正妻將來恐怕也有人和她分庭抗禮了。
可她不能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萬一失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有時候聽別人說借刀殺人彷彿很容易,實際上真的願意下手的人很少,窈娘更是坐在席上吃席。沈二夫人這個人準備的宴席,一共也不過十八個菜,但是她翻過之前沈家的底檔,這位沈二夫人當時沒有這般分家時,每年過生辰都是請的上等席面,最少二十個菜。
當年說的分產不分家,其實都在佔大房便宜。
再一抬頭,聽大姑太太跟窈娘道:“侄兒媳婦,聽說你十分擅長丹青,你這江二嫂嫂正好有孕在身,不如你替她畫一張小像,這可是她頭一次懷孕啊。”
大姑太太方才聽清大奶奶說窈娘和邵氏鬧的僵,希望她從中轉圜,因此也就出來說和一二。
窈娘笑道:“姑媽說笑了。”
她並不接話說自己畫不畫,說白了她算老幾啊,自己想畫誰就畫誰。但在外,不要和什麼親戚和其他人訴苦,別人都只是把你當茶餘飯後的閒聊罷了。
大姑太太可以上門說盧扇兒,但是對窈娘這種人卻沒辦法,因為人家傲氣就是因為人家做的你沒說嘴的地方。
清大奶奶見大姑太太居然閉嘴不言,她更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原本對這件事情她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但是現在卻是更有一等想做成此事的願望,既然從顏氏這裡下不了手,那就只能從邵氏身上下手了。
說起來,清大奶奶還知道江二奶奶的心事,這江二奶奶靠著舅舅嫁進了沈家,當時她總覺得是上嫁,所以對天下所有女人都防備著,尤其是未嫁的女子,她幾乎都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既然如此,她也知曉該怎麼做了?反正現在沈臨風也不在家了。
宴畢,清大奶奶扶著江二奶奶一起走,她先道歉道:“都是我不好,本來想著讓姑太太說和,哪裡知道……”
“大嫂別提此事了,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別人未必領情,有些事情就不必說出來了。”邵氏不願意再聽。
清大奶奶則道:“弟妹,我平日也懶得管這些閒事兒,可是如今不同了,那顏氏只要生下兒子,就是監生,大郎又是個極其有出息的,你總要為咱們家想想,若是你們生分讓三房和大房生分了,這多不值得啊。”
邵氏也愣了一下:“那又如何?現在都分家了,再者,即便不分家,這功名科舉還不是得自己去考。”
在邵氏看來她舅舅是太常寺卿,何必去求別人。
二人正說著,見沈臨江走過來,清大奶奶遂以大嫂之名把此事說的嚴重了些:“我也不是為了旁的,還不是為了我們三房考慮。那顏氏日後的兒子,襁褓之中便是監生,我們沈家幾代還不是都指望大房。”
清大奶奶說完就走,沈臨江正準備和邵氏說什麼,見是外面,不好多說。
只是沒想到這些話被沈邦彥聽了個正著,他冷哼一聲,方才他才被父親教訓了一頓,家中不少狐朋狗友奉承自己,但仍舊氣不順。
他這輩子被人說比不得沈臨風就罷了,難道日後連自己的兒子也比不過,既如此,那就讓顏氏懷個野種,看他們大房還如何神奇。想到這裡,他見喝的醉醺醺的遊大,這位是他兩姨表兄,一身牛力氣,膽子也大,武藝高強,現任大興縣捕手。
“表哥,過來,我有一件好事說與你聽。”沈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