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走出去,咱們都逃不掉,我就怕到時候我舅舅家都來問咱們家是不是精窮了,動靜鬧的這麼大。”
“是啊,我還聽說太太想裁人,咱們這樣的人家,若是發賣人出去,還不知道外頭會怎麼想呢?”韓若華默默地道。
賣人?邵氏聽著又不好了:“原本我有身孕,太太沒說給我請乳母接生婆就罷了,怎麼還要裁人?平日我還覺得伺候的人手不夠呢。”
這點韓若華也是贊同的,她還道:“大房就兩個正主子,家裡都幾百人,偏咱們家裡要裁人。”
這些事情也陸續傳到窈娘耳邊,窈娘這才知曉為何沈臨風是拿花冊子出去,這般也不打草驚蛇,其實大戶人家誰沒有謀生工具,但還得密密的瞞住,不欲讓人知曉。盧扇兒的行為也不算錯,怎麼說呢,就跟朝廷一樣,誰不想政治清明,還田於民,少苛捐雜稅,但如今佔田最多者是士大夫,本朝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誰敢改革,恐怕下場都不會太好?
那麼小到一個家也是如此,過習慣了好日子的人,成日燕窩漱口,綾羅綢緞在身,都知道吳興沈氏豪富之家,怎麼可能願意儉省,她想的太簡單了。
除非這個人早已站穩了腳跟,一聲令下才能勢如破竹,否則難的很。
傍晚,沈臨風把銀錢拿了回來給窈娘,這次賣牡丹花,一共上百盆,有名品也有普通的,普通的幾十文,那些稍微好些的幾錢,一共連盆一起賣了五十兩銀子。
窈娘讓人放好,讓沈臨風坐下,才道:“你這一去,咱們好幾個月就不能見了,我想為你畫一幅畫,就放在我房裡,如此,也能睹物思人。”
“你就這麼想我啊?”沈臨風輕咳兩聲。
窈娘捂嘴:“那不一定,我就畫著玩兒罷了。”
沈臨風立馬道:“你等會兒,我先去沐浴更衣,換一件衣裳。”
“不好,這樣才是你平日的樣子嘛,快些坐下吧,反正你也吃了飯回來的。”窈娘讓他坐好。
自己則一筆一畫很是認真的畫著沈臨風,她一邊畫一邊想著她們居然是夫妻,不愧是我夫君,生的真俊。
沈臨風和窈娘熟悉了,也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