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終究只是兩個孩子,很難掩飾自己身上的油汙。
在這個幾乎每個月都很少能見到肉食的時代,油脂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槐兒,跟我說說,許大茂家裡的那隻老雞,是不是被你們一家三口給偷走了?”
秦淮如很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性子,就算自己再多說,他也不會說出來,索性直接向自己的二女兒詢問。
楊槐有些為難,他看看那根棍子,再看看秦淮如,說道:“娘,你還是不要多說了,大哥不讓我告訴你的。”
還沒等他開口,他就承認了。
從槐槐的話語中可以看出,這三個人的確是偷走了那隻雞。
聽到這話,秦淮如只覺頭痛欲裂,差點沒被氣死。
以許大茂的性格,如果真的去找自己的兒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這是闖了多大的禍啊。”
秦淮如把三個小傢伙都給訓了一遍,特別是那根木頭。
這還用解釋嗎?
賈張氏最疼愛的就是自己的孫兒,秦淮如訓斥她的兩個孫女,她也不介意,但訓斥她的話,卻讓她很不爽。
“你發什麼火?許大茂的一隻雞,有什麼不對嗎?
要不是許大茂去了一趟農村,拿著人家送給他的那隻雞,每天都在炫耀。
我們家的狗,哪裡會認識自己的雞?如果連這隻雞都不認識,那是絕對不會吃的。
這都是許大茂的錯。怎麼還帶了一隻雞過來?他要是不要,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賈張氏是個護短的人,無論她做什麼,她都會站在她這邊。
賈張氏可以幫上大忙,因為她可以把一根棒子演化為一隻最終的白眼狼。
“如果許大茂發現我們的兒子搶了他的雞,他會怎麼做?以許大茂的性格,怕是要多少有多少吧。”
秦淮如向賈張氏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是怎樣知道我們不肯接受的?如果他真的知情,你為什麼不讓那個蠢柱子出這筆錢呢?
傻子一個月三十七元五,他這麼多錢,給街坊做點好事又有什麼錯?
回頭冉老師去看望他,讓他給我們買根棍子,我們不用出錢。”
賈張氏一個勁地要他出銀子,彷彿他的銀子就是他自己的一般。
“唉!”他嘆了口氣。
秦淮如嘆口氣,再也沒心思去爭辯自己的老婆婆。
他決定裝傻充愣,看能不能糊弄過去。
大不了,就讓這二貨來幫自己。
蹲在那裡吃著窩窩頭的梗兒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中午自己去搶醬油,何雨柱大叫一聲“小偷”,要他去參加社交活動。
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心頭堵得慌。
“你個蠢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我顏面盡失。等下,我會將你們的府邸洗劫一空。”
大塊頭在心中將何雨柱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又對著自己的兩個姐姐吼了一聲。
“不用了,這窩窩頭能有多美味?我中午看見傻柱子拎著便當回來,一定是有好吃的。回頭我去取,咱們一起吃。”
秦淮如出門一看,外面圍了一圈人,二叔果然有自己的魅力。
秦淮如故作不知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要開會了!”
“許大茂家裡的那隻雞,應該是被人給偷走了,所以小偷應該就藏在我們院子裡。
我一定要查出真相,為許大茂討回公道,也為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著想。”
二爺爺果然是個當官的,還真是以大局為重,以大局為重。
他這麼做,不過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而已。
秦淮如急得團團轉。
看他的樣子,是不抓到那個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再往下查,說不定就能查出她的孩子棒梗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如果被那麼多人看到,那他的臉可就丟大了。
出於謹慎,秦淮如才會來請何雨柱,以防萬一。
她希望何雨柱看在棒梗的面子上,把事情壓下去,私下裡賠償許大茂,這樣才不會被人發現。
當然,這賠償的人是何雨柱了!她秦淮如一個子兒也不肯出。
這些年,何雨柱給他交了一筆錢,或者說,是他的弟弟給他買的。
秦淮如走到何雨柱家門口,敲了敲門。
何雨柱開門的時候,秦淮如忙用手抵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