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鋒回到了六班宿舍,就找到了張強。
“林鋒,我知道你加入了國民黨,我這輩子跟定你了。”張強搶先一步說道,語氣十分鎮定。
“好兄弟,同生共死,只是我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否正確。”林鋒笑著說道。
“林鋒,我知道你是擔心國共兩黨的關係,不過這也不是我們能夠決定得了的,看天意吧。”張強頓了頓,說道。
“咳咳咳。”這時,張強突然咳了幾聲,腿腳不聽使喚地坐了下去。
“張強,你怎麼了?”林鋒趕忙上前檢視。
“你這是發了燒,走,我帶你去醫務室,要不然你明天怎麼訓練。”林鋒說罷,就準備背張強出去。
不過,林鋒卻被張強推開,說道:“林鋒,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此時醫務室已經關了,明天我再去吧。”
“不行,走,我們一起去李教官那裡,我想他一定有辦法。”林鋒可不管這麼多,張強是他的兄弟,可不能出什麼意外,還是決定帶張強去李教官那裡。
“林鋒,你要是把我當兄弟,就聽我的,我也是一名軍人,不會連這點困難都扛不住。”張強說罷,就回到了床上休息。
正當林鋒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六班其餘人也都回來了。
六班眾人看著站著不動的林鋒,也是露出疑惑之色。
“林鋒,你幹嘛呀,一直在那裡站著,不休息啊,等一下那個魔鬼教官又要來罰你。”李健率先發言,隨口說了幾句。
“嗯,我也剛回來,準備休息了。”儘管林鋒心中也十分擔心張強,但還是努力使自己保持著冷靜。
眾人這才散去,紛紛去往外面洗漱。
徐雲武率先發覺不對,又看了看窩在被子裡的張強,覺得二人一定有問題,但也沒有說出來。
林鋒看到眾人出去後,望著被子裡一動也不動的張強,也是不禁嘆了一口氣,這或許就是革命軍人該有的意志吧。
第二天,六班全體人員早早地起床,在操場外面集合。
林鋒還是一臉擔心地看著張強。
此時的張強發燒的症狀並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有點加重的趨勢。
張強望著林鋒,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彷彿在說:不要緊,我撐得住。
“你們聽說了嗎?好像今天我們六班就要選出一位班長來。”李鍵悄悄地對眾人說道。
“那也不可能是你。”趙河瞥了他一眼,語氣中盡是不屑。
沈賀年和馮鑫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那等一下就比一比,看誰能得到這個位置。”李鍵怒氣中燒道。
李鍵聽出他們的話中之意,心想這次一定要狠狠地打一下這些土包子的臉,這個班長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
“張強,你沒事吧。”徐雲武走到他身旁,言語中有著關心的意思。
徐雲武昨天晚上或許沒有真正發現張強的問題,不過此時他發現張強的臉色有些蒼白,明顯是生病的表現。
張強看了徐雲武一眼,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徐雲武還想著說幾句話,勸一下張強,讓他注意自己的身體。
林鋒這時走了過來,阻止了徐雲武的行動,示意其不要再說了。
“你這是幹什麼?”徐雲武不解地說問道,在他看來,林鋒才應該是最關心張強的人,他們是一起考入黃埔軍校的,自然關係更好。
林鋒本想解釋,這時李光龍來到了集訓場。
眾人都自覺閉上了嘴,因為他們經過了這段時期的訓練,對這個軍事教官也有所瞭解,那就是兩個字“變態”。
“相信大家都有所聽聞了,沒錯,這次就要從你們六班中要選出一位班長。”李光龍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
“但是,選出來的人一定要有本事,不能是個廢物 。”突然,一股肅然之氣從李光龍的話語中出現。
“是。”眾多學員大聲回應道。
第一個就是水桶訓練,簡而言之,就是脫下軍裝,在寒風凜冽的操場上接受冷水的洗禮。
“大白天的,誰搞的這種訓練方法啊。”李鍵小聲抱怨道。
其餘人也是對此種訓練方式頗有怨言,但誰也不敢發出一句聲響。
林鋒對此倒不在意,在他看來,任何訓練都是為了將自己訓練成一位合格的革命軍人,倒是對張強十分擔心,恐怕這個訓練只會將他的病情加重。
這時,李光龍的眼神掃視在了六班全體成員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