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絕不會有旁人能分享你的地位。”
寧芙反應了一下子,就是說她作為神明親封的神眷者,是與眾不同的。
就算之後信仰傳播開來,信仰發揚光大,有其他緩慢升級,攢夠了資歷晉升的祭司,也不會越過她這個喚醒神明的首席。
被這般偏愛,在寧芙兩個世界加起來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
她感覺整顆心都熱乎乎的,恨不得就此留下來,陪創世神聊天種樹,但現在實在不是時候。
又不能將火烈雞丟下不管。
大活人就在面前消失,好久沒有音信,那小子肯定很慌。
於是她與創世神道別,又匆忙回到了那條隱蔽的窄巷。
周圍卻不見火烈雞的蹤影。
牆角的積灰裡,倒是有這麼一段話——gotoshenmiao。
是同為玩家的火烈雞寫的無誤了,某種意義上,這比任何密碼暗文都好使。
大概是巡邏圈收縮,火烈雞沒法繼續藏身於此處,不得不先行離開。
寧芙立刻動身折返。
同時心裡想著,她也不該將同類想的太沒用,畢竟也是在異世界成功存活一個多月的人……
結果剛一回到樹溪區,寧芙就傻眼了。
火烈雞又被捆成了她初見時的模樣,在女弩手莉奇的肩上瘋狂扭動。
都告訴過他,那兩隻鬣狗都就住這兒,他就不能小心點嗎!
就在這時,兩人的視線對上,火烈雞愣了一瞬,隨後高聲叫道:“快跑!”
可是她又能跑到哪兒去呢?
女弩手順著火烈雞的目光,立刻就鎖定了目標。
正當寧芙轉頭想要遁入蛛網般錯綜複雜的小路時,卻聽到文森的聲音自不遠處陰惻惻的響起:“如果你再原地消失,你的朋友就會被剁掉四肢。”
隨著他的話,遠處很多穿著破爛衣衫的,乍一看像是樹溪區隨處可見居民的人,都迅速聚攏過來。
哪怕這裡閒漢確實多,但也沒多到在深夜仍舊能裡三層外三層圍觀別人打架的程度。這都是埋伏在遠處的幫手,知道獵物異常警覺,所以特意拉開了距離。
“沒有人僱傭你,你就是他的同伴,也是我們的第二個獵物。”
文森的語氣很篤定。
寧芙已經習慣對方的未卜先知了,她不答話,只飛快的思考對策。
埋伏四周的幫手圍上來後,女弩手將火烈雞丟給他們,也迎了上來。
她跟文森都因為精神汲取的後遺症而神色懨懨,可大約是喝過了恢復藥劑,仍舊是抓捕棘手獵物的主力軍。
寧芙瞥了身上懸著數把利刃的火烈雞一眼。
真打起來,她能不能贏是一回事,這傢伙還能否全須全尾就是另一回事了。
投鼠忌器的滋味真是難受。
要不然,還是儘量談判吧?寧芙這樣想。
對方要捉活的玩家,一定是圖點什麼,或許可以合作,不是非要你死我活。
但她心內同樣清楚,處於弱勢是沒資格提條件的。
想談判,就要掌握主動權。
寧芙決定賭一把。
她回想著創世神的姿態和神情,露出一個很淺的,包容萬物卻又輕蔑萬物的笑容。
“你們,當真要與神明為敵嗎?”
隨著她的話語,銀色光輝驟然炸開,盡數落在她身上。
今夜是個多雲的朔月之夜,並沒有月光,而且真正的月光也不會這樣流光斑斕。
不遠處,神廟的尖頂高塔不似往日般沉寂,此時此刻,彷彿那輪沒出現在天穹上的月亮是被安置在了尖塔之中,光芒透過圓形花窗,落在寧芙身上,給她披上了神聖的流光外衣。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火烈雞都愣住了。
寧芙心內一喜。
看來這一招好用!
神話故事果然不是白看的,裡頭有提到過,上古時期,神明在祂的眷者身上降臨時,容器並不會毫無體現,一般來說,身上都會浮現出聖痕。
方才,她在袖子裡頭偷偷將觸媒指向神廟高塔,在那裡定時釋放了一個改良加強了一百倍的微光術,雖然瞬間幾乎耗空了精神力,但如果能成功偽造聖痕,讓別人相信她處於神降狀態,那這把就穩了。
哪怕是再邊緣弱小,甚至不被人所喜愛的邪神,在其本尊降臨於世時,也不是尋常人敢於頂撞的。
更別說是創世神,縱然信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