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玩家,還是個孽緣頗深的熟人。
“別磨蹭,先出去再說。”
沒走兩步,寧芙又突然剎住腳步。
剛爬起來的火烈雞差點兒撞到她的後背。
“不行,你不能這麼出去。”
易容魔藥早就過了時效,也不能連著喝,不然外表就會固定在變幻後的樣子無法恢復。
至於更早的符文面具,早就耗盡力量丟了。
仗著無人認識她,寧芙帶了個假髮,披著斗篷就敢過來。
但火烈雞不能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他本來就惹眼,倆人加起來實在是太過明顯的目標。
於是她掏出了另一瓶當時因為買多了材料剛好做了雙份的易容藥水。
“喝了,然後對著鏡子想象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在看到火烈雞的易容成果後,她深深嘆氣:“你就不認識別人了嗎?”
為什麼要偽裝成在門口拉客的魅魔先生?
那在別人眼裡,豈不是她點了男招待出臺嗎!
火烈雞縮著肩膀:“抱歉啊,之前我被扛過來的時候,那個兇女人跟這人打情罵俏了半天,我當時剛好醒了,所以對他印象特別深刻……”
“算了,”
寧芙擺手,再糟心也要救到底,“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所謂安全的地方,首選是出城。
根據契約卷軸的約定,寧芙答應不傷害鬣狗搭檔,甚至為了防止內嵌定位符文,連十分眼饞的附魔道具都沒順走,只是又給女弩手灌了幾口昏睡藥劑。
讓他們睡個好覺,自然不算是傷害。
他們的契約也包括不主動回去通風報信,那麼今夜就是出城的最佳時機。
哪怕她還要折返回來調查,至少也得把火烈雞先送出去,他才五級,放在身邊只能拖後腿。
離開風俗街的過程很順利。
風俗產業在安格維斯合法,但大部分人仍舊傾向於保持低調。
街頭巷尾停著不少短租馬車,門開在車廂正後方,隔著木板告訴車伕目的地,費用則從只有一個指頭寬的縫隙遞過去,全程都不會有人看到乘客的臉。
隨著車伕揚起鞭子,車輪碾過石板路的聲音,足夠將低聲對話完全遮掩住,二人才交流起了情報。
遺憾的是,火烈雞並沒能提供什麼有用的資訊。他被女弩手逼問所謂珍寶的下落,甚至都沒聯想到對方是在追捕玩家這一層,只一直喊冤,後來被灌了藥,迷迷糊糊什麼都不記得,等清醒時,人已經被扛進店裡了。
直到寧芙說起她的經歷,火烈雞才一拍大腿:“你還記得之前我被追著網暴那會兒吧?當時私聊鼓勵我的人,除你之外就只有一個叫影子殺手的。
我也問過他要不要抽選內測碼,但他說他是簽約主播,可以跟平臺要一個。”
目前確定看過小說的人是三個,現如今又能確定,第三人擁有內測賬號。
偏偏鬣狗要抓的人也是三個。
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命中註定。
這再一次驗證了寧芙的猜想,雖然原因不明,但他們要抓的就是玩家無誤。
火烈雞不由唏噓:“咱們三個到底算什麼?被扔過來對抗未知陰謀的孤勇者?垃圾系統也不給個提示。
唉……要是能跟影子殺手通個氣就好了,主播說不定能提前知道點內部情報。”
其實他一穿進遊戲就搜過這兩個網友的id,想跟他們求救。
倒不是猜到他們也穿越了,而是他們不會因為網上的言論仇殺他。
對方可能只是想搞霸凌,可他是真的會丟命。
結果,不管寧芙還是影子殺手都沒用論壇id當暱稱,所以火烈雞根本沒找到人。
寧芙:“搜得到才有鬼了好嗎!”
沒多少人會在所有軟體都用同一個暱稱吧!
抵達城門附近後,寧芙敏銳的察覺到,附近的氣氛凝滯而緊張。
她將過分惹眼的火烈雞藏在一條小巷子裡,自己溜達進了尚未打烊的小店打聽情況。
情況比她預想的還要糟,今夜以抓捕盜賊為由,進出城的關卡臨時戒嚴,平民無理由不得出城。
分明鬣狗不可能醒得過來去報信,可敵人又一次未卜先知,設下羅網。
忽聞噩耗,火烈雞一臉生無可戀。
寧芙也很犯愁。
追捕他們的是王室,一旦撕破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