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
景卓帶上斗笠,掩藏容貌,隨意拉過一名女子摟在懷中,以一枚沉甸甸的銀兩作為交換,低語相詢:“方才,可曾見過一位身著青衫,氣質脫俗的男子被人扶著進來?”
女子勾起嘴角一笑,“見過,奴家印象深刻,那群人竟然給那神仙似的人物找了個得了花柳病的女人。”
景卓心中一緊,“他在哪個房間?速速帶我前去!”
女子搖了搖頭,“我可不敢打擾了貴人們的好事,否則奴家在這裡也難以安身立命了。”
“這是十兩金子,你若告訴我具體位置,這金子便給你,你便可以贖身離開這裡。”
女子的眼中瞬間綻放出驚喜的光芒,她連忙欠身一禮:“公子大恩大德,奴家沒齒難忘!請隨奴家來,定不負所托。”
在青樓女子的指引下,景卓來到了一處房間前。
門縫間,隱約洩露出一絲壓抑而熟悉的聲音:“不要碰我!”
景卓將金子遞予那女子,低聲問道:“你們這裡還有什麼其它出口嗎?”
“有的,公子,一直往前右走,至後廚所在,那裡有一間不起眼的柴房,柴房之後,隱匿著一門扉,從此門而出,可避人耳目,安然脫身。”
“你也速速離去吧!”
景卓直接推開大門,便看到一名女子正緩緩向衛松寒所在之處靠近。
她贈予的瓷瓶,已經被扔在了一邊碎裂。
衛松寒向來冷靜自持,此刻卻顯得異常狼狽,手中緊握著尖銳的碎片,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尖緩緩滴落。
他以此來維持著最後一絲清明,不讓理智被混沌吞噬。
衛松寒只能手中握著茶杯的碎片,為了保持清醒,已經將手腕割破,鮮血淋漓。
女子柔聲細語,話語間帶著幾分挑逗,“公子啊,人生苦短,何不趁此良辰美景,盡享歡愉?何必將自己囚於這無邊的壓抑之中,小心愁緒積壓,反傷了身子。”
她本就染了花柳病,時日無多,誰知道竟然有人給了她一兩銀子,只為讓她能近身侍奉這宛若謫仙下凡的男子。
景卓見狀,心中一緊,旋即動作迅捷將衛松寒扶起。
指尖相觸的瞬間,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軀之下隱藏的劇烈顫抖。
幸好她來得正是時候,衛松寒還沒有受到侮辱。
景卓扔下一枚銀兩,“速速退去,勿要再擾。”
那女子目光瞬間被銀光吸引,臉上閃過一抹貪婪之色,隨即化為嫣然一笑:“多謝公子慷慨,奴家即刻便走,絕不耽擱。”
景卓則是架著神志不清的衛松寒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李坤的手下還在外面,不能讓他們發現異常。
她便按照剛才的路線,從柴房的後門逃了出來。
只是肩上的這個人越發沉重起來,她雖然從小就女扮男裝,但身體確實女子,而且對方的身體惑人,嘴裡是不是還能發出壓抑的喘息。
她只能將他帶到了自己在崖州置辦的小院之中。
將衛松寒輕輕安置於房中榻上,景卓摘下遮蔽面容的斗笠,自言自語道:“究竟是何故,讓我甘願捲入這場無妄之災,將你救出?明明我可以置身事外,冷眼旁觀,可偏偏你這幅容貌卻讓我無法忽視。”
不止男人會見色起意,她也會這樣。
在現代時,她雖然是一名理科高材生,但愛好卻是玩乙女遊戲,自然見不得美男受到侮辱。
言畢,她輕嘆一聲,轉身去準備療傷之物,卻被一雙灼熱的手握住了手腕,“不要……不要走。”
景卓卻感覺有些糟糕,令人保持清醒的藥被摔碎了,而她這裡,只有一些治療外傷的藥物,卻沒有春藥的解藥。
一回頭,便見到原本清冷的青衫男子,蜷縮在床榻上,衣領已經半開,臉頰通紅,眼神迷離,嘴裡呢喃著:“不,不要走。”
可景卓覺得她若是留下來,會不會趁人之危啊?
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