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卻也不乏對女兒的寵溺。
謝望舒吐了吐舌頭,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爹,我忘記了嘛,下次我一定會讓人通報的,真的!”
她說著又露出一副急切的樣子,“這一次比較緊急,我聽說有人在附近的山林裡看到了熊瞎子,我答應過你要獵一頭熊回來,扒了它的毛皮給你做一件暖和的披風。”
謝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暖意,卻仍舊板著臉道:“胡鬧!熊瞎子豈是那麼容易獵到的?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如何是好?”
“爹,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擔心,我的箭法還是您教我的,難道你對自己都沒有信心嗎?”
他輕嘆一聲,終是妥協道:“既然如此,那你此行務必小心行事,切莫大意,祝你狩獵成功。”
一旁的姜立軒此刻卻怔愣在那裡,腦海中迴盪著妹妹臨別時的囑託,她確實說得沒錯,謝望舒在二月初三這天打算去打獵,可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來不及多想,他知道今日必須阻止謝望舒。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語氣溫和:“謝小姐,不如我陪你一同前去打獵,也好保護你的安全。”
謝望舒輕輕側過臉龐,她的目光再度流轉至姜立軒身上,那雙明亮的眸子裡,隱約閃爍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埋怨。
自從姜立軒來到謝卓身邊,擔任起軍師的重任,便再也沒空陪她一同馳騁馬場,一同射箭,然今日他卻出乎意料地主動提出陪她前往。
“既然你有此意,那便一同前往吧。”謝望舒彆扭的轉過頭,語氣中卻透著一絲淡淡的期待和欣喜。
兩人正準備躍上馬鞍,深入那幽深的山林之中,姜立軒卻心懷忐忑,腦海中翻湧著各種理由和藉口。
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轉向謝望舒,露出了一絲略顯尷尬的微笑,“謝小姐,不如我們一起去珍饈樓用膳,我請客,權當是感謝您的知遇之恩。”
謝望舒聞言,不解地望向姜立軒,暗自琢磨,這請客吃飯為何偏要選在這個時候?
她搖了搖頭,“等獵到了熊瞎子,我請你吃熊肉!”
看樣子她是執意非要去打獵了,語氣還帶著絲絲不滿,“你若是勉強就留下來,我不用你跟著!”
她似乎是真的生氣了,謝望舒猛地一甩馬鞭,胯下的馬匹立刻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姜立軒實在不知,謝望舒到底是因何生氣,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緊隨其後策馬追趕。
但想到妹妹的囑託,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
山林入口處,兩人轉悠了好一陣,卻僅僅獵獲了兩隻兔子,而那傳說中的熊瞎子,卻始終連影子都未曾捕捉到。
謝望舒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之情,但不服輸的性子,驅使她想要繼續深入那片幽深的山林。
姜立軒深知謝望舒的脾性,一旦激起了她的獵性,便難以輕易收手。
於是,他心中一動,想出了一個辦法。
他故意放鬆了韁繩,裝作失去平衡的樣子,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望舒,救我。”
謝望舒第一次聽到姜立軒喊她的閨名,心中一顫,似被什麼東西猛然擊中,瞬間亂了方寸,趕緊下馬檢視他的傷勢,“平日裡看你總是那麼沉穩,無論遇到何事都能從容應對,今日怎的如此不小心,竟讓自己受了傷。”
姜立軒的手臂正好摔在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上,那刺目的鮮紅已經緩緩滲出,將他的袖子染得斑斑駁駁。
望著那殷紅的血跡,謝望舒的心頭不禁一緊,她知道這傷口定是不輕,便拿出隨身攜帶的傷藥,塗抹在了傷口處,又用手帕包紮好。
姜立軒帶著幾分歉意說道:“謝小姐,剛才多有冒昧,不過我受了傷,不如我們今日就先回去吧!”
“也只能如此了,你這傷回去之後,還要讓大夫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兩人正欲上馬返回,突然間,山林間狂風驟起,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劈里啪啦地砸了下來,瞬間將兩人淋得溼透,猶如落湯雞一般。
謝望舒急忙四下張望,經過一番搜尋,她終於發現了一處山洞,便趕緊帶著姜立軒和兩匹馬匹躲了進去。
她不知若是她再深入山林幾分,便會撿回一位身份貴重的男子,而那男子將來也會害了她全家。
姜立軒也好似有了感應一番,若是躲在這裡,似乎躲過了什麼危機。
此刻,謝望舒才意識到,她與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