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兔崽子又來跟我叫板?
想到上一次將他關在房間裡,結果這臭小子半夜從窗戶摸了出去,馮山河老臉陰晴變幻。
“就算你能去又如何?這次事件,你就算去了,也做不了什麼。”馮山河突然氣定神閒起來。
“爸!”
馮天御瞬間洩了氣:“我知道我面子薄,所以這次你就幫幫我,行嗎?只要你肯出面的話……”
“我是絕不會冒這個險的,你還是忘了你那師父吧!”馮山河直接打斷了他。
“你!”
馮天御連連搖頭。
他真的無法理解,父親的無情。
難道生在豪門,就要在關鍵時刻選擇忘恩負義,明哲保身嗎?
如果這就是想要穩固住一個龐大家族,所必須要學會的東西。
那他寧可出生在普通老百姓家!
“好……你們都不幫,你們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我馮天御有血有肉,我不會見死不救,因為那是我師父!”
馮天御揮淚跑了出去。
“爸,真的讓他去嗎?”馮天渡神色複雜。
“就讓他去碰碰釘子也好,不然,他根本就不知道咱們馮家能有今日的地位,是多少代人的付出,換回來的。”馮山河無奈搖頭。
……
特勤隊,一處密閉的房間中,女人身著英挺的紫紅色西裝,端坐在陸修面前。
二人相視沉默,使得氣氛
異常壓抑。
就這樣僵持許久,女人略顯不耐,道:“你當真不想認罪嗎?”
“我說過了,我是被冤枉的。”陸修平靜說道。
“被冤枉的,還這麼氣定神閒?難道你的心中不應該是委屈的嗎?”女人秀眉微皺。
“是啊,換做正常人,遇上這樣的事肯定會叫苦連天,喊著自己是被冤枉的吧……可我為什麼不喊冤呢,第一,喊了也沒用,現在是講證據的,第二,我身為陸家少主,又怎麼會給我們陸家先烈們丟臉呢?”
陸修的態度,讓女人非常疑惑。
給出的理由,她又無法駁斥。
無奈,只好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門外,兩名白衣老者如門神一般守候在兩側,看到女人出來了,其中一位老者立刻問道:“薛靜,現在證據確鑿,咱們應該早日押他去北都才是啊,你究竟還要問他什麼呢?”
“這是太師父交代的事,還請二位不要過多打聽。”女人欠身一禮,離開了長廊。
她名叫薛靜,乃是風老的徒孫。
按照輩分來說,四大世家的老爺子,都是她的師伯。
四位師伯是什麼樣的為人,為何能被世人稱之為龍國四大戰神,她非常清楚。
在加上陸修前些時日,先後在京海西區和武當,與末日強者奮勇抵抗。
說實話,她也不太相信,陸
修會是這種作惡多端的大魔頭。
所以她現在故意拖著,就是希望事情能有什麼轉機。
她並不希望冤枉一個好人,尤其,還是一個前途無量的棟樑之材。
“薛姐……”
走廊裡,忐忑不安的林君悅,看到薛靜迎面走來,立馬笑臉相迎。
淡淡的掃了一眼林君悅,薛靜臉色依舊冰冷:“林隊長,我來之前就聽說過你和陸修關係匪淺,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秉公執法,不要因為一時心軟,而放棄了自己堅守多年的底線。”
“我沒有放棄底線!可我穿上這身衣服,是為了維護公理和正道,不是眼睜睜看著一場冤案,就因為證據確鑿,就選擇妥協!”林君悅急喊道。
所說出來的話,正中薛靜的心。
說到底,她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遲遲沒有將陸修帶走嗎。
“靜姐,你要相信我,他真的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這次先有武裝人員衝進天威國際大開殺戒,而後便有你們來到這裡……”
“你是說這是我們安排的?!”薛靜打斷了她。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行了。”
薛靜再次打斷了她:“陸修到底是否是被冤枉的,這件事我會著手調查,如果你真想要幫她洗脫罪名,那就想辦法找到線索吧。”
過多的話,薛靜不能多說,只能
言盡於此。
待她離去,林君悅急的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想要找到線索,談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