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呵欠睡著了。
直到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把他喚醒。
“醒了?”
冰冷中帶著戲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南冥睜開眼睛,看見一襲紅衣的郭如意站在自己身前,正仰臉望著自己。那張與“吉祥”有幾分相似的臉龐上,仇恨與快意交織,顯出一種近乎扭曲的詭異。
“你好像很恨我,為什麼?”
他低下頭,有點不解地問了一句。
郭如意衝他冷冷一笑,五指指甲倏然變長,猛地插入他的肩膀。
“噗嗤!”
鮮血噴濺。
南冥面不改色,彷彿被洞穿的不是自己的身體,連痛苦也感覺不到一絲。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這個女人,看著她發洩一般在自己身上施虐,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想打個呵欠。
沒有掙扎,沒有慘叫,沒有苦苦哀求。
猶如最深邃遼闊的海,無論往裡扔多少石子,都不能激起一絲波瀾。
這平靜的樣子,顯然不能使郭如意感到滿意。
“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感到痛苦?”
“你這是什麼表情?為什麼不露出你卑微的樣子……為什麼?!”
她近乎瘋狂地吼叫著。
而南冥皺了皺眉,卑微……他只擅長把別人變得卑微,至於自己,還真的沒有經驗。
他想了想,露出一臉風清氣正的神色,漠然道:“邪不壓正,區區**上的折磨,豈能讓南某屈服。”
“我不信!”
郭如意死死盯著他,眼睛裡滿是血絲,“你從來不是什麼捨生取義之人……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這麼一說,南冥就不樂意了。
自己辛辛苦苦營造的良好形象,哪能容得她如此詆譭,而且聽這語氣,總覺得說的並不是自己……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