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饒命,小女子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現已知道錯了,還請您大發慈悲,饒過我這一次吧!”
紅衣女賊摘下面紗,露出一張俊俏的臉,明眸皓齒,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她解釋,自己從小被送入點金門,是盜聖的手下。
按照門規,想要脫離門派,也就是出師,必須偷得一件世間罕見的寶物,獻給盜聖,換取自由之身。
“……盜聖看上了我的姿色,我卻不願委身於他,為求自保,只好出此下策。聽聞劍聖素來心慈,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與小女子計較。”
南冥想了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吉祥。”
“剛才是哪隻手偷的劍?”
“……”
似乎猜到他要做什麼,女賊身體一顫,害怕地後退一步。
卻見“唰”的一道劍光閃過,自己的左臂掉落下來,而下一刻,劇痛才傳入腦海,讓她忍不住發出痛呼:“啊!”
“你走吧,我不與你計較。”
紅衣女賊露出痛苦而幽怨的表情,咬著牙,似乎要說什麼,卻忽然昏倒在地。
南冥上去拍了拍她的臉,沒有反應。
他的眼睛卻倏然眯了起來……
“心跳、呼吸都正常,然而情緒卻極為緊張,絲毫沒有放緩她在裝昏。”
心中這麼想著,同時更感到有趣。
這人的目的,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她處心積慮,似乎只是為了接近自己?
按照自己的人設,面對一個重傷昏迷的女子,哪怕其有錯在先,也不會坐視不理。
如此一來,她就有理由留在了自己身邊。
她到底想幹什麼呢?
想了想,治傷這種事情自己不會,南冥喊來幾個下人,讓他們把這女人抬走,送去醫治。
然後不出所料,她傷好以後,就賴在南家不走了。
隔三差五,就跑到南冥的房門前,像下人一樣端茶遞水。或在深夜時分,忽然彈起悽楚的曲子,琴音嫋嫋,全飄入他的耳中。
有時,還故意在他面前走過,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南冥終於若有所悟:這女人的種種奇怪舉動,莫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惻隱之心,讓人心生愛憐?
可這種情緒,自己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