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環境清幽,連蟲鳴鳥叫都聽不見。
如此想來,他定然是個喜靜之人,不喜歡被人打擾。
“進來。”
就在吉祥以為,這次又要無功而返時,門內卻破天荒地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讓她感覺如墜夢中。
門無風自開,她定下心神,婷婷嫋嫋地步入房中。
房中,那軒朗的男子盤膝坐在案邊,正捧著一本書在看。
如飛霜般的白髮,疏狂地束在身後,襯得他整個人像遠山上的雪峰,孤高而不可接近。
越是向前,便越有一種臨近深淵的感覺。
吉祥的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停在五尺外,靜立不動。
“放下。”
南冥用手指輕叩案臺,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分說的命令意味。
吉祥依言照做,並趁著俯身的機會,好奇地想要窺視他看的什麼書。但是,這時恰好翻過一頁,她什麼都沒看清。
氣氛陷入一陣沉默的尷尬。
她站在那裡,似乎想說什麼,然而又不敢說。
欲言又止的糾結,在臉上暈開成一片淡淡的緋紅,彷彿春日裡的桃花,含苞待放,羞怯得讓人心生憐意。
“你怎麼還不走?”
淡淡的聲音傳入吉祥的耳中,她的臉上紅暈褪去,變成窘迫的蒼白:“我……我這就出去!”
南冥的目光仍未離開手中書,他又翻了一頁:“我是說,你怎麼還不離開這裡?”
這裡,指的就是南家了。
吉祥微微一愣,輕咬著唇,囁嚅道:“我已經無處可去了。”
“從何處來,回何處去。”
“點金門規矩森嚴,對我們這些門人都很苛刻。這次任務不成,回去以後,盜聖不會放過我的,更何況,我已成了半個廢人……”
她說著,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搖搖頭,哀求道,“劍聖大人,我願改邪歸正,終生侍奉您的左右,做牛做馬都可以……只求您,不要趕我走。”
“你不恨我?”
南冥終於抬頭,看著她,目光中有些探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