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哀聲懇求道:“城主大人,千錯萬錯都是那逆子的錯!可那都是他一人所為,也不至於牽連整個南家吧?能否請城主大人代為說情,我等願登門賠罪……”
“登門賠罪?!”
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賀應泉忍不住嗤笑一聲,打斷道,“你們怕是還沒資格登門。你可知那位小姐的身份?”
他不等南家家主應話,就繼續說:“她名為皇甫靈均,乃是北祁領主皇甫信之女,其上有九位兄長,領主老來得女,她是唯一的掌上明珠。同時,她還是琅玉閣長老齊雲子唯一的徒弟。
“真正的天潢貴胄,天之驕女!”
嘶……
南家家主倒抽一口涼氣,心跳都幾乎停頓了。
這等背景通天的神仙人物,平日連想象都是不能,如今竟然結上了仇怨?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接下來城主還說了些什麼,都沒有聽見。
不遠處的客棧,一抹紅衣在窗前悄然靜立,燭火在她眼眸中幽幽躍動。
彷彿惡鬼在燃燒。
……
……
“我要他死。”
皇甫靈均平靜地說道。
她坐在城主府的首座上,夜一侍立在她身後,寸步不離。
雖然恢復了女兒裝束,卸下臉上的面具,卻無人敢直視那張豔若桃李的臉龐。皇甫靈均的臉上掛滿寒霜,語氣不鹹不淡,但任誰也聽得出裡面蘊含的滔天怒意。
又聽她繼續說道:“不僅是那個淫徒,他出身的家族,也要連坐。
“我要他直系三代以內,男的輩輩為奴,女的代代為娼,永遠不得翻身。
“其餘人等褫奪家財,廢除修為,全部流放到極北之地,在無盡荒原上吃糠咽菜,伐土挖礦……”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怨氣沖天。
聽得人不寒而慄。
“皇甫小姐!”
賀應泉皺著眉頭,雖然早有預料,還是覺得有些心驚,“如此處置,會不會太過了?畢竟首惡已誅,南家也不全是……”
皇甫靈均冷冷看他一眼。
他便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而就在此時,卻又有一人踏入門來,是城衛軍統領荀川。賀應泉投去詢問的眼神,荀川對他搖搖頭,他的眉頭皺得更深,幾乎擰成了一條線。
先前讓荀川堵住宴上的賓客,逐一搜查審問,想找出那“天地交徵陰陽合歡散”的來源。
如今看來,是沒有發現。
那些賓客不知道事情始末,莫名其妙被扣了一夜,還被當做犯人般審查。若非有城主的權威和神通境修士壓著,恐怕早就鬧翻天了。
但此事關乎女兒家的名節,絕不能隨意外傳。
所以,也只好由他來做這個惡人,以搜查欽犯的名義,把烏城的大小家族都得罪了一遍……
“把人都放了吧。”賀應泉揮揮手,有氣無力地吩咐道。
荀川猶豫了一下:“那位南家的凌霄劍,也放了嗎?”
“不,把他帶上來!”
說話的不是賀應泉,而是皇甫靈均。
她的眸裡閃動著冷厲的光,“這個人還有點價值,我要給他種下奴印,讓他為我效力。”
本來還想著學書中所說的那樣,禮賢下士,誠心招攬。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她已經失了心情,沒有耐心與他們玩什麼過家家了。
在她看來,這樣做一點也不過分,甚至可說是恩典。
南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在北祁領治下,這樣的家族沒有一千也有數百。她就算滅其滿門,也無人敢說什麼。
不過,當荀川重新回到宴席大廳時,卻發現要找的人,竟已消失不見。
“他跑不遠的,快追!”
荀川面沉如水地發出命令,大批衛兵如潮水湧向四面八方。
而就在城主府外,兩個人的身形隱沒在陰影裡,正貼牆而走。
“姐姐,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為什麼要走。”
“此事說來話長!先離開這裡,路上再與你細說。”
南音傳音入密,揮手示意南冥走在前頭,“你先走,我在後面斷路。若有人追上來了,不要管我,直接回學宮去……”
“我不會丟下姐姐的。”南冥回頭,一臉認真地說道。
南音心中湧起一股甜蜜的暖意,嘴上卻說:“別犯傻了,我們都被抓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