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委屈與無助,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表演者趕忙上前一步,說道:“大人,犬女年紀尚小,從未學過這吞火之技,實在是做不來呀,還望大人您高抬貴手,放過小女這一回吧。”
那軍官喝道:“不行!本將軍讓她來,她就得來!在這澧江地界,還沒誰敢駁了本將軍的面子。哼,莫要再拿這些藉口推脫,速速讓她給我表演,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常年目光如炬,早在一旁就看出這父女二人雖是街頭賣藝之人,可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股不凡的功底,那身形步伐的靈活、眼神流轉間的機警,絕非尋常賣藝人所有。
他暗自思忖,這對父女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往,此刻雖被那軍官刁難,卻未必就毫無應對之法。況且自己幾人初來乍到澧江,不知這其中深淺,貿然出面阻止,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也可能打亂這父女二人原本的盤算。
所以,常年雖心中對那軍官的蠻橫略有不忿,卻還是暫未出面阻止,只是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密切留意著局勢發展,準備若真有危急情況,再適時出手相助。
只見人叢中忽地走出一個少女,看年紀比那賣藝的小姑娘也大不了多少,姿容更為豔麗。
她身著一襲粉衣,衣袂飄飄,恰似春日枝頭一朵嬌豔怒放的桃花,光彩奪目。眉如遠黛,雙眸猶如秋水般澄澈靈動,顧盼之間,仿若有盈盈波光流轉。瓊鼻挺翹,櫻桃小嘴不點而朱,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透著幾分嬌俏與自信。
少女蓮步輕移,徑直走向那軍官與賣藝父女,所經之處,眾人皆不自覺地為她讓出一條道來,目光皆被她吸引,滿是驚豔之色。她停在那軍官跟前,微微欠身行禮,脆生生道:“軍爺,您且消消氣兒,這小姑娘既不會那吞火之技,您又何苦為難於她呀。不如讓小女子為您獻上一舞,權當給您賠個不是,也好讓大家夥兒都樂樂,您看可好?”
那軍官怔了一怔,笑道:“哈哈,好個嬌俏的小妮子,倒是有幾分膽識!行嘞,既然你有這份心意,那便讓本將軍瞧瞧你的舞藝如何,若是能讓本將軍滿意,今日這事兒便就罷了,可別跳得太差勁,掃了本將軍的興致喲!”
話猶未了,只聽得“啪”的一聲,軍官臉上已是給那少女打了一記清脆玲瓏的耳光。
這一下打得那軍官頓時懵了,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半晌才回過神來,怒吼道:“好你個臭丫頭,竟敢打本將軍,活得不耐煩了!”抬手便要去抓那少女,眼中怒火中燒,哪還顧得上什麼儀態,只想狠狠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一番。
那少女卻也不慌,身形輕盈一閃,躲開了軍官的抓捕,柳眉倒豎,怒喝道:“你這等仗勢欺人之徒,就該得此教訓!哼,莫以為穿了這身官皮便可肆意妄為,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好好收拾你這惡官!”
一旁眾人見狀,皆是又驚又怕,大氣都不敢出,只盼著別殃及到自己,那賣藝父女也面露擔憂之色,緊張地看著這突發的變故。
人叢裡突然走出一個少年,把少女拉開,埋怨她道:“你闖的禍還嫌不夠麼?你怎麼老是愛管閒事!這軍官可不是好惹的,你這般衝動行事,萬一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咱們出門在外,本就該少惹是非,你倒好,這下可捅了大簍子啦!”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滿臉焦急地打量著四周情形,心中暗忖著該如何化解這棘手的局面,眉頭緊緊皺起,滿是擔憂之色。
那軍官罵道:“臭丫頭,竟敢打本將軍的臉,今日定要將你拿下,讓你知道得罪本將軍的下場!哼,看你能跑到哪兒去,待我叫上弟兄們,把你們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全都抓起來,狠狠懲治一番,方能消我心頭之恨!”一邊吼著,一邊往軍營方向疾奔而去,那模樣,氣得臉都漲紅了,活像一隻被激怒的惡犬。
常年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對兄妹是吳昊和吳悅。
轉眼之間,那對兄妹就消失了蹤跡。
常年皺了皺眉,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搜尋,卻哪還有那吳昊和吳悅的影子。
雷震天道:“這兄妹倆,跑得倒快,這下可把那軍官惹毛了,就怕一會兒要鬧騰出更大的動靜來嘞。”
蘇慕藍輕嘆了口氣:“他們也是好心,只是行事太過莽撞了些,如今這情形,怕是不好收場咯。”
雲夢溪則微微點頭:“雖說莽撞,可這份俠義之心倒也難得,只盼他們能平安脫身才好,咱們也得警醒著點,那軍官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在這附近搜尋,可別牽連了無辜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