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得虎虎生風,卻只剩招架之功。
常年一心記掛著為沐白解危,雖攻勢迅猛,卻難尋良機重創甘藍圖。他深知唐德善那綿掌功夫陰毒狠辣,沐白與之纏鬥,稍有不慎便會著了道兒。故而劍招雖密,卻多是為了牽制甘藍圖,使其無法騰出手去夾擊沐白。只見常年身形如電,劍影紛飛,在甘藍圖周身織就一張劍網,令其脫身不得,卻也因顧念好友,難以全力施為去真正傷敵,只盼著能先穩住這局面,待沐白擺脫困境,再一同全力破敵。
只聽得“咔刷”一聲,沐白的一條右臂給唐德善扭得脫了臼。沐白頓時面色慘白,痛哼出聲,但他咬著牙,硬是強撐著,左手仍緊緊握著長刀,不肯棄刀倒下。常年見狀,心急如焚,怒吼一聲,手中長劍劍招陡然一變,如狂風驟雨般朝甘藍圖全力攻去,欲速戰速決,好趕去援助沐白。
少時,常年已是逼退了甘藍圖,一劍刺向唐德善。這一劍,凝聚著常年滿心的憤怒與急切,劍速快若驚鴻,劍刃劃破空氣,發出“嗤嗤”聲響,直取唐德善要害。常年喝道:“唐德善,你敢傷我好友,今日定要你付出代價!”此刻,他已全然不顧自身安危,只想為沐白報仇雪恨,讓這惡徒嚐嚐厲害,那劍上的寒光似要將唐德善吞噬一般,凌厲非常。
沐白右臂脫了臼,無法幫常年的忙,只能在一旁強忍著劇痛,左手緊握著長刀,以刀駐地,穩住身形。他額上冷汗直冒,卻仍目光灼灼地盯著戰局,口中喊道:“常大俠,莫要管我,專心對付這惡賊,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就在這時,從蕭家趕來的張狂忽然哈哈大笑,說道:“常大俠,老夫是你妹子云夢溪叫來的。她聽聞你在此獨戰這等惡徒,放心不下,便求我速來相助。嘿嘿,今日這局面,可不能讓這些宵小得逞嘍。”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近唐德善,手中鐵柺一揮,帶起一陣呼呼風聲,朝著唐德善便狠狠砸去。
唐德善一聲不響,把手一揚,發出兩枚龍鬚針。那龍鬚針細若牛毛,在陽光下卻泛著幽藍的寒光,速度極快,如兩道黑色閃電,分別朝著常年和張狂疾射而去。針上淬著劇毒,一旦被射中,哪怕只是擦破點皮,毒素也會迅速蔓延,端的是陰狠毒辣,他妄圖以此暗器扭轉這不利局面,讓來者知難而退。
張狂可是半步玄遊神境,哪會把這兩枚龍鬚針放在眼裡。只見他不慌不忙,腳下步伐微錯,身形一晃,便輕鬆避過了射向自己的那枚龍鬚針。同時,他手中鐵柺猛地往地上一戳,一股勁氣爆發而出,如實質般的氣浪朝著常年那邊席捲而去,竟是生生將射向常年的龍鬚針給擋了下來,那龍鬚針被勁氣一撞,方向一轉,斜插入了旁邊的土地之中,濺起一小片塵土。
張狂哈哈笑道:“唐德善,你這點小伎倆,也敢在老夫面前賣弄,真是自不量力!”鐵柺一揮,再次朝著唐德善攻去,氣勢更勝先前。
唐德善暗吃一驚,深知這半步玄遊神境的張狂絕非易與之輩,自己的龍鬚針全然無用,當下也不敢再有絲毫耽擱,飛快奔逃。他身形如電,幾個起落便竄出老遠,邊逃邊回頭望,卻也不敢停留,只想儘快擺脫這等險境,遠離這些能要他性命的敵手,那往日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甘藍圖一見唐德善逃竄,哪還敢多留片刻,當下二話不說,施展輕功,身形如狸貓般敏捷,雙鉤往腰間一插,腳下步伐極快,瞬間化作一道黑影,朝著與唐德善相反的方向飛速奔去。他深知此時不走,等常年、張狂等人緩過神來追上去,那可就真沒活路了,邊跑邊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夠快,只盼能順利逃脫這一劫。
張狂上前給沐白脫臼的右臂駁好,笑道:“沐老弟,莫要擔心,這胳膊已無大礙啦。今日你這仗義援手之舉可真是難得,雖受了點傷,卻也盡顯俠義風範吶。”他拍了拍沐白的肩膀,眼中滿是讚賞之意,而後轉頭望向常年,又道:“常大俠,此番也算是化險為夷,不過那唐德善和甘藍圖這倆惡徒,日後可得多提防著點兒咯。”
沐白感激道:“多謝張前輩援手,若無您,今日可就兇險了,往後但有吩咐,沐白萬死不辭!”雙手抱拳,躬身行禮,滿臉敬意。常年亦抱拳致謝,神色誠懇,對張狂此番相助,銘記於心。
張狂笑道:“老弟莫要這般見外,江湖俠義,本就該相互扶持。你等今日勇鬥惡徒,亦是為江湖正義挺身而出,我不過略施援手,哪值得這般大禮。往後再有不平事,咱照舊攜手,盪滌這江湖汙垢便是!”
他們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經回到蕭家。
雲夢溪抱著孩子迎出來,瞧見常年,兩人心裡都是有許多說不出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