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葛,你也不必陷入這兩難之境,如今身懷六甲還得面對這諸多兇險,皆是我之過啊!”話語雖未出口,可那滿心的自責卻已在這無聲的嘆息中表露無遺。
雲夢溪當下衝著歐辰怒喝道:“你、你、你管不著,你也不配做……”話猶未了,腹中猛地一陣劇痛,面色瞬間變得煞白,額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還來不及再多說半句,兩眼一黑,登時便不省人事,身子軟軟地朝著地上癱倒而去。
見雲夢溪突然不省人事,雷無桀和司空千落皆是一驚,同時攻向歐辰。雷無桀手持殺怖劍,朝著歐辰的上半身招呼而去。司空千落也不含糊,手中長槍一抖,槍尖寒芒閃爍,如靈蛇吐信,腳下步伐輕盈卻又透著凌厲,直刺歐辰下盤要害,二人配合默契。
歐辰面對雷無桀和司空千落的聯手夾攻,只覺壓力陡增。雷無桀的劍法剛猛,每一劍都似帶著開山裂石之威;司空千落的槍法靈動且狠辣,槍尖直逼要害。歐辰雖奮力抵擋,可終究難以同時應對兩人的迅猛攻勢,無奈之下,他只得且戰且退,腳步連連後撤,漸漸遠離了昏迷不醒的妻子云夢溪,心中又急又惱,卻也只能暫先避開這凌厲的攻擊鋒芒。
剩下一個楚漢,兀自奮戰不已。只見榮耀猛地一個箭步上前,手中長劍“刷”的一聲刺出,楚漢目光一凜,不敢有絲毫懈怠,當下施展擒拿手絕技,身形一側,雙手如電般探出,欲抓住榮耀的劍身,同時腳下步伐變換,準備尋機反擊。
袁世海瞅準時機,強忍著身上傷痛,猛地揮起長刀奮力砍去。這一刀帶著他滿心的憤恨與決絕,勢大力沉。楚漢躲避不及,那長刀徑直砍在了他身上,頓時一陣劇痛傳遍全身,疼痛難當之下,楚漢也顧不上自己身為武學名家的身份了。只見他慘叫一聲,身子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接連打了兩個滾,一路翻滾著徑直滾出了大門,模樣甚是狼狽,全然沒了先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架勢。
雲夢溪悠悠醒轉,一醒就問:“孩子……孩子可還好?”
甄美忙上前扶住雲夢溪,輕聲說道:“雲姐姐,你且莫急,孩子暫時無礙呢。”
忽聽得蕭夫人冷冷說道:“什麼風把魏總鏢頭吹來了,請進來吧!”
袁世海迎上前去,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有什麼事兒?”
魏武說道:“你還記得歐辰那個大弟子吧,我得到訊息,他這幾日暗中在四處活動,似在謀劃著什麼,而且隱隱和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兒有所關聯。我琢磨著,這事兒恐怕不簡單,說不定會給咱們都帶來不小的麻煩,所以趕忙來尋你,想一起商量商量該如何應對才好。”
袁世海道:“原來如此,多謝魏總鏢頭關心。”
蕭夫人卻是敵意未消,淡淡說道:“哼,這會子來關心,誰知道背後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來這麼一趟,就能讓我們全然信了你。這江湖中的事兒,向來複雜得很,真要有所圖謀,可別在這兒白費心思了,我們也不是好糊弄的。”
魏武抱拳作揖,一臉誠懇道:“蕭夫人,您這般猜忌,在下著實委屈呀。我魏武向來行事磊落,此次前來,純粹是知曉此事關係重大,怕牽連諸位,才趕忙來通傳一聲,絕無半點他意吶。您瞧,這歐辰大弟子暗中動作不斷,保不準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咱們同在這江湖行走,相互通個氣兒也好早做防備不是?還望蕭夫人莫要再對在下懷有敵意了,實在是冤枉吶。”
就在這時,只聽屋內傳來一聲痛苦的呼喊,緊接著便是穩婆驚喜的叫嚷聲:“生了,生了!是個大胖小子呢!”眾人皆是一驚,旋即面露喜色,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被這新生命誕生的喜悅所沖淡。袁世海、魏武等人也顧不上方才的諸多事宜了,紛紛朝著屋內望去。
“哈哈,可算是生啦,這小娃娃可真是會挑時候呢,一來就把這緊張的氣氛都給衝散啦。雲姐姐辛苦啦,這下可得好好休息咯,希望這小傢伙以後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呀。”司空千落滿臉歡喜地朝著屋內又湊近了些,想要第一時間看看那剛出生的小娃娃。
“世海,你以後就是這孩子的乾爹啦。今日我生產之時,多虧有你在這兒照應著,往後還望你能多疼疼這孩子呀。”雲夢溪虛弱地靠在床頭,眼神卻滿是誠摯地望著袁世海,那新生的嬰孩在旁發出幾聲咿呀聲,彷彿也在應和著這一番話語呢。
袁世海滿心歡喜道:“你這話說的,那是自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孩子如此可愛,我定當視如己出,好好疼他,護他周全,可不能讓咱這寶貝受了半點兒委屈呀,你就放心養身子吧。”
魏武說道:“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