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時機快到,咱準備著,若歐曼姐姐撐不住,定要救下她,絕不能讓沐白得逞。”甄美重重點頭,握緊手中劍,目光緊盯戰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沐白見歐曼漸露疲態,大喝一聲,摺扇聚力,恰似一道黑色閃電刺向歐曼咽喉,歐曼橫臂抵擋,卻被震得後退數步,單膝跪地,腳下已懸空大半,搖搖欲墜。
甄美驚呼:“不好!”榮耀身形如電,飛掠而出,手中長劍挑向沐白摺扇,“當”一聲巨響,金屬撞擊,火花四濺,沐白攻勢受阻,怒道:“你這小子,壞我好事!”
榮耀冷笑道:“沐白,你的惡行今日到頭了!”劍招連環,與沐白戰在一處。
歐曼趁此時機,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重聚內力,加入戰局,三人身影交錯,刀光劍影,內力激盪,揚起沙塵漫天,久久難歇。
沐白怒道:“姓榮的,你當真要與我死磕到底?本大爺念你在江湖也算有幾分名號,本想留你條活路,你卻不識好歹,非要蹚這渾水,今日便與這臭婆娘一併葬送在此吧!”說罷,手中摺扇揮舞更疾,扇影重重,恰似黑鴉蔽日,攻勢如狂風驟雨般朝榮耀傾瀉而去,每一揮扇皆裹挾著陰狠內力,銳嘯聲聲。
榮耀毫無懼色,長劍一抖,綻出朵朵劍花,恰似寒梅傲雪,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口中喝道:“沐白,你作惡累累,江湖公義難容,我既碰上,豈會袖手旁觀!今日便是你的覆滅之時!”劍隨聲動,寒光閃爍,破扇影、斬勁風,步步緊逼沐白要害,盡顯俠者無畏。
歐曼亦不閒著,嬌叱一聲,雙掌翻飛,綿柔掌力如潺潺溪流,卻暗藏漩渦,專尋沐白招式破綻,與榮耀成掎角之勢,夾擊沐白,口中恨聲道:“魔頭,你罪行昭彰,拿命來!”三人身影在懸崖邊騰挪,砂土飛濺,驚險萬分。
十數招過後,榮耀的劍法越展越快,劍影霍霍,密織如網,將沐白困於其中。每一劍刺出,皆帶著破風銳響,氣勢磅礴,凌厲勁道令周邊空氣也似被割裂。
沐白神色愈發陰沉,手中摺扇開合間,頻出詭異招式抵擋,或挑或撥,可也漸感吃力。那摺扇本是精巧之物,此刻在他內力貫注下,卻似奪命兇器,扇骨泛寒,硬扛榮耀劍擊,發出“叮叮噹噹”脆響。
歐曼瞅準時機,柳眉倒豎,喝道:“魔頭,受死!”雙掌齊出,柔勁裹著雄渾內力,如洶湧暗流,直撲沐白後背。沐白察覺背後攻擊,身形一轉,以扇背倉促抵擋,卻被歐曼掌力震得踉蹌幾步,脫離劍網包圍。
榮耀乘勝追擊,劍隨身進,“刷”一聲,劍尖劃破沐白衣袖,帶下一片布帛,寒聲道:“沐白,你的惡行到頭了!”
沐白又驚又怒,額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你們別得意,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強聚內力,欲再反撲。
榮耀正一劍刺去,劍勢如長虹貫日,銳不可當,眼看便要刺中沐白要害。恰在此時,樹林中忽地跳出一個人來,叫道:“榮兄,暫且住手!”
甄美循聲望去,又驚又喜,俏臉綻出笑顏,脆生生叫道:“袁師哥,是你!”
來人正是袁世海,只見他一襲青衫,揹負長刀,劍眉星目間透著英氣,幾步便躍至眾人跟前,抬手一攔榮耀,又朝甄美微微點頭,神色懇切道:“榮兄、小師妹,且聽我一言,此間事或有隱情,莫要衝動行事。”
榮耀收劍回鞘,劍入鞘聲利落清脆,劍眉微挑,疑惑道:“袁師哥,你怎會在此?這沐白作惡多端,為禍江湖,眼下正要將其擒獲,怎有隱情之說?”
沐白趁此間隙,退開數步,摺扇輕搖,雖面色略顯狼狽,卻仍強作鎮定,嘴角掛著冷笑,默不作聲,似在等袁世海下文。
歐曼則柳眉緊蹙,雙手抱胸,目光在袁世海身上打量,嗔道:“你又是哪路人物,莫要耽誤我誅殺這魔頭,他害我親人,罪無可恕!”
袁世海拱手作揖,不卑不亢道:“在下袁世海,與榮兄同門學藝。實不相瞞,我一路追蹤線索至此,沐白之事確有蹊蹺,背後似有人暗中操縱,貿然殺他,恐中奸人圈套,壞了江湖大局。”
沐白道:“袁世海,我先問你一句,你是不是還要向我報仇?”
袁世海哈哈一笑,說道:“沐白,報仇之事且先擱下。我知你往日行徑不端,可如今既察覺此事背後或有隱情,我便不會貿然行事。但你若還繼續作惡,休怪我不顧這背後端倪,定與你新賬舊賬一併清算!”
榮耀大為詫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裡想道:“這是怎的?袁師哥竟似與這沐白有舊怨,可方才又為何阻攔我動手?難不成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