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連你枕邊人都出來指認你了,可見你平日裡的偽善是裝得有多好。你作惡多端,如今也該是遭報應的時候了,還妄圖狡辯,真是可笑至極,我定要親眼看著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吳鳳鳴變了面色,喝道:“沐顏,你莫要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敢在眾人面前編排我,我吳鳳鳴到底哪點對不住你了?你說的這些全是子虛烏有,定是被人蠱惑了,現在閉嘴還來得及,否則休怪我不顧夫妻情分,對你不客氣!”
沐春風開口道:“吳鳳鳴,你休要再這般張狂,恐嚇我姑姑了。你做過的那些壞事,我們早就有所察覺,姑姑念著夫妻情分,一直隱忍未發,可你卻不知悔改,變本加厲。如今證據確鑿,人證都站在這兒了,你還想抵賴,當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你就乖乖認罪,接受應有的懲處吧,莫要再妄圖掙扎,徒增笑柄了。”他向前一步,擋在沐顏身前,目光堅定地與吳鳳鳴對視,絲毫不懼那隱隱散發出來的狠厲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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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山喝道:“旁人不許插嘴!”
沐春風冷笑道:“喲,文先生好大的威風呀,不過你這般阻攔,是怕我說出更多吳鳳鳴的醜事,讓他沒法再狡辯了吧?哼,他做的那些惡事,樁樁件件都擺在那,豈是你一聲呵斥就能掩蓋過去的?我倒要看看,今日這所謂的公正裁決,到底能不能還江湖一個公道,讓這惡人得到應有的下場。”
文白山心裡暗罵吳鳳鳴愚蠢,只好擺出公證人的姿態,說道:“吳大俠,如今你夫人和這諸多旁人都對你有所指認,你若還想證明自己清白,那可得拿出實打實的證據來呀。空口白牙地反駁,怕是難以服眾,你且好好想想,可有什麼能為自己辯白的有力說辭或是物件證據,也好讓大家重新審視此事,莫要再這般僵持下去,徒增是非了。”
吳鳳鳴便即說道:“全是胡扯!他們這是聯合起來陷害我,我吳鳳鳴行得正坐得端,哪有這些腌臢事。什麼杜月城,什麼沙如雪母親,我一概不知,更不曾做過那等惡事,你們可莫要聽信了他們的片面之詞,就給我胡亂定罪啊,我是冤枉的呀!”
沙如雪重啟朱唇,緩緩說道:“吳鳳鳴,你以為你矢口否認就能抹掉那些罪孽了?我母親臨終前,拼著最後一口氣,將你的模樣、做的惡事都告訴了我,這麼多年我銘記於心,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讓你付出代價。你如今還在這裝無辜,真當大家都是傻子不成?我這雙眼睛可看得真真的,你休想再逃脫罪責了。”
吳鳳鳴硬著頭皮道:“你母親怕是老眼昏花認錯了人吧,或者根本就是你為了尋仇,故意編造出這樣的謊話來汙衊我。我與你素無瓜葛,怎會去害你母親,你這無端的指控實在是荒謬至極,我勸你還是早早收手,莫要再糾纏這莫須有的事兒了。”
沙如雪冷冷道:“哼,吳鳳鳴,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母親當時神志清醒得很,怎會認錯人?你這般狡辯,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我沙如雪今日既然站出來了,就必定要跟你討個說法,哪怕拼上這條性命,也絕不會讓你這惡人逍遙法外,你就等著接受制裁吧。”
吳鳳鳴做賊心虛,只好閉上嘴巴。
沙如雪繼續說道:“在場諸位都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之事大家也都聽得清楚、看得明白。吳鳳鳴這般百般抵賴,可事實勝於雄辯,他犯下的惡行終究是藏不住的。我懇請各位能秉持公正,莫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一定要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也好還我母親在天之靈一個公道,還這江湖一片清明啊。”
文白山連忙以公證人的身份說道:“沙姑娘所言雖有理,不過此事畢竟關乎吳大俠的聲譽,還需再細細查證一番,不可僅憑這幾方說辭就倉促定論。咱們還得再找找其他的旁證,也好讓真相水落石出,讓人心服口服呀。”
沙如雪淡淡道:“文先生說得倒是輕巧,查證查證,這麼多年過去,多少證據都已被那吳鳳鳴設法銷燬了吧。我這當事人在此,還有他的枕邊人也出來指認,難道這些都還不夠嗎?難道非要等到他再害了更多的人,咱們才能定他的罪?我看吶,您這公證人怕是也有偏袒之意吧。”
文白山也只好閉上嘴巴了。心裡想道:“幸好她尚未知道我是冒牌的文千巖,不然這事兒可就更麻煩了,以她這較真的性子,知道我身份有假,定會揪著不放,那我在這江湖眾人面前可就徹底露餡了。當下還是先穩住局面,想辦法把這吳鳳鳴的事兒解決了,別讓眾人的注意力轉到我身上才好,否則我這苦心經營的一切,怕是都要化為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