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我面前還敢如此張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這歐家的事我今兒個還就管定了,你們若再這般無理取鬧,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來人正是大內總管吳學東。
掌風劍影之中,只聽得“錚”的一聲,原來是歐冠手中的佩劍與吳學東揮出的判官筆碰撞在了一起,濺起幾點火星。歐冠眉頭緊皺,心中暗驚這吳學東果然厲害,勁道如此剛猛,嘴上卻不肯示弱,喊道:“好你個大內總管,竟二話不說就動手,看來也是個不講道理的主兒呀!”
吳學東面色冷峻,回懟道:“對付你們這些肆意妄為的人,何須多言,先拿下了再說,看招!”手中判官筆再次攻出,招式凌厲,直逼歐冠要害之處。
白玉樓見歐冠與吳學東交起手來,臉色一沉,深知這吳學東武藝高強,擔心歐冠吃虧,當下也不再遲疑,大喝一聲:“休要傷我師弟!”便拔劍衝了上去,劍招靈動,直取吳學東側面,想要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讓歐冠尋得機會脫身或是緩上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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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攻邊對歐冠喊道:“師弟,小心應對,咱們合力與他周旋!”手中長劍更是舞得密不透風,與歐冠相互配合,一同應對這強勁的對手。
就在這時,蘭月侯蕭月離身著一襲金色錦袍,身姿挺拔,頭戴玉冠,面如冠玉,目光炯炯,自帶一股尊貴不凡的氣質,手持一把摺扇,扇面輕搖,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他身後的太保藏冥則是一身黑色勁裝,身形矯健,眼神銳利如鷹,腰間配著一把長劍,劍柄上的寶石閃爍著寒光,步伐沉穩有力,緊緊跟隨在蘭月侯身後。
蕭月離站定後,目光冷冷地掃過歐冠、白玉樓和吳學東等人,沉聲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動手,成何體統!”
藏冥則手按劍柄,警惕地看著場中的眾人,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便隨時準備出手護主。
吳學東趕忙收了招式,朝蕭月離行禮道:“參見侯爺,下官聽聞此處有異動,怕生出什麼亂子,特來檢視,不想與這幾人起了衝突,還望侯爺恕罪。”
藏冥罵道:“你們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這兒撒野,驚擾了侯爺,真是好大的膽子!識相的就趕緊束手就擒,乖乖跟我們走一趟,若還敢反抗,休怪我劍下無情,讓你們嚐嚐厲害!”
蕭月離擺手道:“罷了,藏冥,莫要口出惡言。且先問清楚情況再說,他們這般動手,想必也是事出有因,不可一味地靠武力壓人。”
白玉樓解釋道:“侯爺有所不知,我們本是來這歐家探尋一番情況,歐家不知為何變得這般怪異,家丁皆被點了穴道,隨後又遇到那魏一鳴,他形跡可疑,還拿著歐家密室的物件,我們想弄清楚真相,這才起了衝突,實非有意在此撒野,還望侯爺明察啊。”
蕭月離問道:“你們是歐辰什麼人?”
白玉樓道:“他是我舅舅。”
歐冠道:“他是我義父。”
蕭月離道:“哦,原來你們都是歐副都統的親眷呀,難怪如此在意這歐家之事。不過這事兒透著蹊蹺,僅憑那魏一鳴拿著物件便認定他有問題,未免有些草率了。本侯也對這歐家的變故頗感興趣,今日既碰上了,便隨你們一道進去瞧瞧,看看能否探出個究竟來。”
忽見歐辰跑了過來,向蕭月離行禮道:“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今日家中突生變故,我也是剛趕回來,不知這是怎麼個情況,勞煩侯爺費心了。”
歐辰看了一眼藏冥,說道:“侯爺,此事說來話長,只是這藏冥大人在此,我著實有些顧慮。並非是信不過大人,只是這家中變故或許牽扯頗多,我怕萬一有個閃失,訊息走漏出去,怕是會惹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呀。還望侯爺體諒,能否讓藏冥大人暫且迴避一下?”
蕭月離心中冷笑,說道:“歐副都統這話說得可就見外了,藏冥是陛下的心腹,向來忠心耿耿,有什麼不能讓他知曉的?你若真心想解決這家中變故,又何須這般遮遮掩掩,莫不是這其中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連本侯都要瞞著?”
歐辰忙道:“侯爺誤會了呀,我哪敢有什麼瞞著您的心思。只是這事兒我自己都還沒弄清楚全貌,怕現在說出來有失偏頗,萬一誤導了侯爺和藏冥大人可就不好了。我只是想著等我再查實一二,再原原本本向您二位稟報,絕無他意啊,還望侯爺恕罪。”
藏冥罵道:“哼,歐副都統,你這話可就不實誠了,侯爺都這般說了,你還推三阻四的,莫不是真做了什麼虧心事?你可別敬酒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