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取血▇▇華沃灌,▇▇精粹,以形煉之,聚為一池,敬奉至上▇▇▇主,虔心誠意……”
紙條很短,書寫紙條的人字型又很抽象。
安哲和李祥湊在一起研究了半天,連蒙帶猜地將紙條上的內容解讀出了大半。
簡單來說,這應該是邪教徒的神秘儀式,要用血液、眼淚、哀嚎和其他紙條上沒提及的東西,來敬奉邪神,換取能力和庇佑。
不知為何,看著那張滿是血汙,不少字都看不清了的破舊紙條,特別是上面記錄的殘缺儀軌,安哲總有種淡淡的熟悉感。
難道他也有當變態的潛質?
安哲將紙條收進系統揹包,卻得到了“任務道具無法收納”的提示,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向小胖子看去。
“那他給我的任務道具為什麼可以?”
【因為那兩件任務道具不是通關的必要道具,屬於拓展支線或者主線深挖下的內容啦】
小系統給安哲貼心解釋:【影響主線進展的重要道具都是不可以放進揹包中噠,避免部分玩家拿到重要道具後私藏起來,影響整個本的進度】
“道具沒法藏進系統揹包裡,也方便玩家們互相廝殺對吧。”安哲秒懂。
【……】
小系統有心想要解釋,又發現安哲說得好像沒錯。
糾結中,安哲已經把那張紙條給了小胖子,並貼心叮囑。
“收好了哥哥,萬一落進祁槐辛那幾個神經病的手裡,把這個交出去說不定他們還能饒你一命。”
“……哥你別喊我哥,你是我哥,大佬哥你說話正常點,我有點害怕。”
被安哲猝不及防的一聲“哥哥”嚇得心臟狂蹦,李祥皺了皺胖臉,小心地向安哲看去。
“怎麼突然把這個給我了?”
“我覺得你運氣比較好。”
安哲兩隻手都佔著沒法對小胖子進行拍頭鼓勵,只好用眼神表達對他的讚許。
“說不定你的鬼運氣起作用,就把剩下的紙條給集齊了。”
“……”,想想自己那見了鬼的好運氣,無法反駁的李祥心梗得不行。
“那,那我儘量……”
就在這欲拒還迎,欲語還休,希望他來,又害怕他不來的古怪氣氛裡,李祥側目,眼睜睜地看著安哲和菜刀鬼溝通。
“來嘛聊聊,給我說一下你知道的情報?”
“剛才進門的時候你不是喊了守門使嗎,說說?”
“還有那個聖池血液,那是什麼東西?”
安哲的態度很好,這次也沒有光顧著揍鬼,也主動問了。
奈何菜刀鬼似乎是在剛才的打鬥中被打自閉了,此刻縮在菜刀中,不論安哲怎麼問都不出聲,主打的就是個裝死。
安哲見狀,有些發愁。
“你們做鬼的嘴都這麼硬嗎?”
“……我覺得我有點冤枉,我明明很配合的。”看著安哲向他掃來的疑惑視線,知道他在感慨什麼的莊燦又要掉小珍珠了。
第一次遇見的時候能怪他不說嗎?
這傢伙上來就對他喊哥哥,喊完之後二話不說捏著拳頭就開打,把他錘得滿屋亂竄嗷嗷叫,愣是一個字都不問吶!
莊燦現在想想都覺得生氣。
他是那麼有骨氣的鬼嗎?
他不是啊!
早說你要問線索,像在血食獻祭的那個夢境裡一樣,你先問嗎,問完之後意思意思動動手,那他不就說了?
早點把話挑明不好嗎,非要追著他多揍那幾頓打!
看著外面莊燦他們低眉諂笑的樣子,安哲手裡,躲進菜刀中的菜刀鬼震怒,連帶著那把看起來很破舊,上面粘帶了不少枯褐色血點的菜刀也發出嗡鳴。
“你個不要臉的,守門使大人那樣器重你,你就這樣背叛了他!”
“你可拉倒吧,那個老登想把我拉進陣法裡一把攥住,頃刻煉化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他好那是因為你兩是姘頭,那老登有點好東西就想著分你一份。”
“我又不是他姘頭,我是被他欺壓的,巴不得他趕快死的好嗎!”
菜刀鬼:“……”
面對著莊燦理直氣壯的發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駁的菜刀鬼氣得渾身都抖。
手裡的菜刀嗡嗡作響,安哲敲打了半天,見菜刀鬼始終不肯配合的樣子,想了想無奈說道。
“要不把這菜刀給折了?”
“……萬萬不可啊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