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哲逐漸皺起的眉頭中,莊燦飛快改口。
往安哲白皙纖細的手掌上瞄了一眼,想不明白這完蛋玩意錘起鬼來怎麼能那麼痛的莊燦血目含淚。
“總得給我個說的方向吧……”
“噢,”安哲恍然點頭。
“那你給我說一下,當初製造古堡慘案的兇手是誰?”
莊燦:“……?”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啊。”
莊燦抱著本來就水腫,被揍了後更腫的大腦袋敢怒不敢言,在憤怒與理智的來回拉扯下,他氣得頭蓋骨都恨不得多長兩條縫。
“我也只是個被害的小鬼,這些年全靠不要臉和吃人多才混到了這個地步,你……您覺得以我這個地位,能認識這種程度的幕後黑手嗎?”
我也是受害者啊!
被安哲的一番話勾起痛苦往事,莊燦身上怨氣愈發濃重,眼淚開始變紅。
“把我害死的就是我現在的老大,主臥密室單間住著的那個老登。我看大佬您也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不如你我聯手,一起端了那老登的老窩,那老登在這古堡裡地位比我高多了,他知道的內情肯定更多!”
好傢伙,這麼快就接受了內鬼身份,開始當帶路黨公報私仇,順帶著舉報一手自己的老上司了?
看著腫脹鬼影滿臉義憤填膺的樣子,安哲感慨挑眉。
這傢伙還真是個人才,啊不,鬼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