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地窖周圍的粘土清理乾淨後。
郝隊長親自帶隊下去營救。
地窖口入口還算寬,他下去後先是檢查了時嶼和孟懷序的傷勢。
時嶼的傷勢不太嚴重,只是地窖底部氧氣稀薄,
加上傷到了腦袋,才會昏迷不醒。
“放兩個擔架下來。”
郝隊長朝上面喊了一聲。
下一秒,上方就遞來了兩個擔架。
郝隊長指揮著他們把人放上去,再慢慢往上抬。
地窖入口只能容納一個成年男子進出。
擔架太長,只能豎著往上抬。
時嶼被抬上來的瞬間。
應成決擠開周圍的人,雙眼猩紅的望著時嶼。
他雙手顫抖著想去摸摸時嶼。
但看到他臉上和頭上的血,怎麼也不敢去觸碰。
生怕弄疼了他。
“醫生呢?”
應成決低吼道:“趕緊過來看看。”
旁邊等候的醫生小跑著走過來。
“應先生,您先讓讓,我們要先檢查時先生的傷勢。”
醫生說著朝時嶼臉上罩上氧氣面罩,又輕輕抬起他的頭檢查傷勢。
“寶貝兒,寶貝兒——!”
另一邊,孟懷序也被救了上來。
沈硯修滿臉心疼的輕晃著他。
應成決走過去看了看孟懷序,拉開沈硯修,
“你別晃他,先讓醫生看看。”
“對對對——”
沈硯修如大夢初醒般,
起身把旁邊一個醫生拉過來,“快給我家寶貝兒看看!”
“好”
醫生訕笑著輕輕推開沈硯修,
“沈先生,你離孟醫生遠一些。”
他說完蹲下去檢查。
不多會兒,醫生站起來笑笑,
“沈先生不用擔心,孟醫生只是發燒,再加上在地窖長時間沒有足夠的氧氣才會昏迷,他並沒有受傷。”
“發燒了還不用擔心!”
沈硯修二話不說就抱起孟懷序往救護車裡走。
“”
另一邊,時嶼後腦勺的傷勢比較嚴重,
已經先一步去了醫院。
時嶼失聯受傷的訊息傳到了劇組。
在劉海導演他們還在商量著什麼時候去看時嶼合適的時候。
万俟元鞋子都來不及換,穿著一雙人字拖就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跑。
一下車,就以八百米衝刺的速度往裡衝。
在三樓的急救室,看到了揹著包的林確和靠在牆邊、看不出什麼情緒的應成決。
他放慢腳步走過去。
“林確。”
万俟元先是叫了林確一聲。
“万俟老師。”
林確微微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聽說嶼哥受傷了,我很擔心”
他輕聲說著,又看看應成決,“應老師好。”
“”
應成決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盯著地板。
沒有說一句話。
万俟元聳聳肩,跟著林確站在一起。
望向急救室的大門。
不多會兒,他實在忍不住,又微側過頭去觀察應成決。
在演藝圈,他之前是沒有和應成決接觸過。
但無論在現場活動還是頒獎典禮,
這個男人永遠都那麼一絲不苟,從容大方。
可現在面前這個人。
頭髮凌亂,衣服上沾了一些血跡。
褲腿處全是泥點,鞋子就更不必說了,已經被粘溼的泥土弄的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這人是應成決嗎。
怎麼會這麼狼狽?
他想著,思緒漸漸飄遠。
沒多久,急救室的門開啟了。
應成決趕緊走過去,眉頭緊鎖著。
“醫生,我愛人他怎麼樣?”
“應先生放心,時先生沒什麼問題,等會兒轉移到普通病房,等燒退下去就好了。”
應成決點點頭。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從急救室推出來的時嶼。
小臉蒼白,看不見一點兒血色。
心又瞬間揪了起來。
他俯下身吻了時嶼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