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內。
參加婚宴的賓客都往外面的露天泳池玩樂。
偌大的大堂裡。
除了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只有時嶼一個人落寞的坐在椅子上。
無聊的玩弄著手裡的花瓣。
他聽著外面越來越熱鬧的聲音。
打算出去看看。
也不能一直躲在這裡,萬一被人看見了也不好解釋。
時嶼想著拿著捧花站了起來。
才剛轉身,就看到應成決高大的身影從入口走來。
外面的聚光燈打在他的背上。
時嶼望著逆光而來的人,走了兩步便停住了。
他看不清應成決的臉。
但能清晰的感受到應成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時嶼站在原地,捧著那束焉下去的花束。
就這麼等著應成決,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怎麼一個人待在這兒?”
應成決走近,
單手托住時嶼的後腦勺,低頭吻了吻時嶼的嘴角。
溫柔道:“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時嶼搖搖頭,勉強笑笑,“就是有點兒累了。”
看到應成決,時嶼想問的話到了嘴邊,又沒出息的嚥下去。
只是低頭看著手裡的花。
一時無言。
周圍服務員收拾衛生髮出了不大不小的動靜。
遠處一個空了的酒瓶順著餐桌掉下來。
滾落到兩人的腳邊。
應成決伸出腳將那個酒瓶踢開。
牽起時嶼的手,微微笑道:“既然累了我就帶你去休息。”
他說著想把時嶼手裡的花拿過來。
“這花扔了吧,都不新鮮了,明天我再買一束更漂亮的給你。”
“不要————”
時嶼側身躲過應成決伸過來的手。
輕聲道:“這是孟哥扔出來的手捧花,我想帶回去。”
最主要的是,這是婚禮上的手捧花。
時嶼不捨得丟掉。
“好好好———”
應成決捏捏時嶼的臉頰,
看著他微微下垂的嘴角,像是有幾分委屈。
應成決心臟的某一處突然柔軟了。
時嶼這副樣子讓他太稀罕了。
他將時嶼的一隻手拉過來緊緊握著。
說:“我不搶你的花,你喜歡就帶回去。”
“只是我看你剛才沒吃多少東西,你把這束花給司機帶回去,我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
時嶼想了想,“好吧。”
他將花束交給應成決。
認真交代道:“你讓司機帶回去放在花瓶裡,我回來自己插。”
“好——”
應成決接過時嶼的花,掏出電話打給司機。
司機很快進來把時嶼的花束拿走了。
“這下可以去吃東西了嗎?”
應成決彎腰和時嶼對視,目光裡溢滿了對時嶼的柔情。
時嶼點點頭,牽上應成決的手。
往外面走去。
沈硯修包下了一整個酒店,現在外面的露天泳池內。
圍滿了穿著性感泳衣的模特兒和偶像藝人。
今天沒有記者也沒有狗仔。
這些人都放開了性子玩。
應成決四處看了看,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起來。
他將時嶼帶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周圍只有幾個人圍在一起喝酒聊天。
應成決揉揉時嶼的頭髮。
交代他:“我去給你拿吃的,你在這裡乖乖等我,不要亂跑。”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快去吧。”
目送應成決離開後。
時嶼坐在白色藤椅上,拿起桌上的香檳打算喝點兒。
“時嶼——時嶼——”
遠處有一個聲音在喊時嶼。
時嶼回頭,是張子期。
“張哥——!”
時嶼拿著高腳杯朝張子期走過去。
剛才在婚宴上來不及找張子期說話。
現在遇上了正好可以聊聊天。
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遠離人群的地方。
這地方時嶼剛好可以看到應成決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