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輕輕打在時嶼的脖子上。
冬日裡,兩人緊緊相擁,好像驅散了所有的寒冷。
時嶼放鬆的靠在應成決的懷抱裡;
略微興奮道:“應成決,明天早上你陪我去堆雪人好不好?”
“好啊。”
應成決只當是時嶼年紀小正是喜歡玩鬧的年紀。
兩人靜靜的抱著站在落地窗前。
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外面精心修剪過的綠植頂端被一層薄薄的雪覆蓋住了。
應成決看了看,道:“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吧。”
“對啊。”
時嶼回頭看一眼應成決。
好笑道:“怎麼,你不會也相信要在每年的第一場雪許願的傳說吧,這些都是假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
應成決雙手按住時嶼的肩膀,將他轉過來,兩人面對面。
應成決低下來抵住時嶼的額頭;
沉著聲音道:“聽說在第一場雪下接吻,兩個人可以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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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嶼撲哧笑出聲,他打趣應成決:“你想親我就直說,幹嘛編那麼不靠譜的說法。”
“可我信這個。”
應成決眼裡閃過堅定的目光,他拉起時嶼的手開啟門走出去。
兩人身上穿著同款的藍色毛衣。
一出門,寒風捲著大雪包圍住了兩人。
院子裡的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應成決捧起時嶼的臉,在漫天飛舞的大雪中,虔誠的吻上去。
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兩人的身上、睫毛上、臉上、頭髮上。
在白皚皚的雪地中,兩抹鮮亮的藍色相互糾纏在一起。
時嶼閉上眼睛去感受面前這個人滾燙、炙熱的愛意。
這樣,也算是共白頭了吧
第二天時嶼起床的時候,徑直開啟陽臺的門。
外面果然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
時嶼立刻笑著跑下樓,“應成決!應成決!”
他一邊跑一邊叫應成決,“你在幹嘛呢,我們出去堆雪人啊。”
“你慢點跑別摔著。”
應成決拿出一條圍巾圍在時嶼的脖子上。
無奈的笑笑:“我說你真是奇怪,咱們這個地方每年都下雪,我就沒見哪一個有你這麼興奮的。”
在a市,雪就像平時的主食一樣。
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時嶼不搭理應成決,他可是好多年沒見過雪了。
迫不及待圍上圍巾後,時嶼拉著應成決來到外面。
正打算拿出鏟子開始剷雪的時候。
兜裡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時嶼拿起來一看,是林露。
他趕緊接起來,“露姐。”
“小嶼,你準備準備,下午臨時有一場採訪,我等會兒就過來接你。”
“啊好的。”
時嶼悶悶不樂的掛掉電話。
看了一眼腳下厚厚的雪層,長長的嘆口氣。
有時候真不想上班。
“怎麼了?”
應成決好笑的打量時嶼臉上的小表情。
像是一隻沒吃到魚乾的小貓似的。
“露姐說我下午有一場採訪,馬上就過來接我。”
“原來是不想去上班啊。”
應成決笑道:“你要不想去我就讓林露推了。”
“算了算了。”
時嶼擺擺手,“我就是隨便說說,班還是要上的。”
他可是一個合格的、兢兢業業的打工人。
只是可惜了,本來還想堆一個雪人的。
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下雪。
“你就安心吧。”
應成決看穿了時嶼內心的想法,笑道:“之後下雪的日子多著呢,到時候隨你堆多少個雪人。”
“真的!那就好。”
時嶼聽到後,立刻開心的蹦躂進去換衣服。
應成決跟在後面無奈的笑著。
真是個小孩子。
林露來接時嶼的時候,剛好看到應成決送時嶼出門。
她感慨這兩人真是隨時隨地都想黏在一起。
話說在一起都一年多了,還像那些剛在一起的小情侶一樣黏糊。
時嶼告別應成決後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