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懶得搭理他們的諷刺。
他上前幾步望著時一鳴,“我今天是來拿我媽媽留給我的房子的,您把房產證和鑰匙給我。”
時一鳴臉色一沉,旁邊坐著的女人將茶杯重重放下。
“我說小嶼啊,這房子是你爸媽一起買的,你怎麼能說是你的呢。”
“就是。”
時微附和自己的母親,“房子是誰的爸爸說了算,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氣氛變的緊張起來,時一鳴讓家裡的幫傭先離開。
汪自舟坐在旁邊雙手交疊,跟個外人似的看戲。
時嶼早知道他們不會輕易把房產證拿給他。
好在來之前他聯絡到了他母親生前找的律師。
“您可以不把房子給我。”
時嶼對著時一鳴道:“那我們到時候法院見。”
林確在他來之前在電話裡說過,那房子是他媽媽結婚前買的。
屬於婚前財產,時一鳴根本就沒有資格把那房子佔為己有。
他也和律師求證過了,他媽媽過世的時候在遺囑上明確交代了那棟房子過繼給他,還有影片為證。
要是時一鳴不給,他只能把這些交給法院了。
時一鳴沒想到一向膽小懦弱的小兒子現在會變的這麼大膽。
之前他對這棟房子的事情可是問都不敢問的。
那房子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現在市值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
他還打算以後把那房子送給時微當嫁妝呢。
時家雖然有錢,但說白了只是一個暴發戶。
在a市真正有錢有權的人面前,他們家根本排不上號。
他妻子過世後給時嶼留了不少遺產,要是真分給這小子。
家底都要被掏空一半了。
時一鳴怒氣騰騰的拍打著桌子:“不可能,那棟房子你想都不要想!”
“我憑什麼不能想,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時嶼之前還抱有一絲僥倖,以為時一鳴這人雖然人品不好,但好歹還對自己的兒子有點兒感情吧。
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看這老傢伙的樣子,哪裡有把他當親生兒子的樣子。
時嶼冷冷道:“你要是不給,那我媽生前錄的遺囑影片我會拿到法院,到時候您就等著法院傳信吧,你要還不給,我是不介意鬧到網上的,反正我現在在網上也被人罵的狗血淋頭的,我什麼都不怕,您要是不嫌丟人,您就試試看。”
“你這個混賬!!”
時一鳴站拿起桌上的菸灰缸就朝時嶼扔去。
時嶼小時候在孤兒院經常捱揍,躲避的本領那是一流的。
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開了朝他飛過來的菸灰缸。
時一鳴大概是真的被氣著了,手上根本就沒注意力度。
後面的櫃子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你給我滾出去,從今天開始,時家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小畜生!!”
“我當然會滾。”
時嶼伸出手,“房產證和鑰匙,給了我就走,不給我現在就報警。”
這些東西都是時嶼的媽媽留給原來的時嶼的。
絕對不能讓這噁心的一家子私吞了。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都多大了還和爸爸伸手要房子,你對他盡過孝嗎,你憑什麼要我們家的房子!”
時微指著時嶼大罵,她手上塗了一層鮮紅的指甲油。
這一抹紅色刺的時嶼的眼睛也紅了。
他毫不客氣的懟回去:“關你屁事,你一個小三的女兒有什麼資格說這是你們家的,這是我媽留給我的,你懂不懂法律你?”
時嶼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算了,看你這樣就知道不懂,回去多讀讀書吧你。”
時微被時嶼氣的渾身顫抖,她欺負時嶼欺負慣了。
何曾想到這人有一天會爬到她頭上。
時微當即就要過去打時嶼;
“算了微微。”
汪自舟這個時候倒是站起來攔住時微;
“你何必跟他計較,還髒了你的手。”
“舟哥——”
時微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不行的表情,和剛才那潑婦簡直就是兩個人。
汪自舟安慰的拍拍時微的背然後又露出那副自以為精英的笑;
“小嶼,別鬧了,趕緊走吧,你這些年沒幫過你爸打理生意,現在怎麼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