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鬱君衍走到近前,還是伸手扶了一下鬱國榮。
鬱國榮拍了拍鬱君衍肩膀。
然後將視線落在鬱山身上。
鬱山笑著問好,等和老爺子寒暄一番後,又將視線落在鬱君衍身上。
哪怕這位少年才年僅16,自己怎麼說也算個長輩,但他可不敢怠慢分毫。
“沒想到小二爺也跟著過來了。”
鬱君衍嗯了一聲:“學校放假。”
鬱山下意識噎了一下。
傳聞中這位鬱家小二爺的行事作風,總能讓人忽略對方還是正在上學的年紀。
“是是,倒是我忘記了。”
也不怪他忘記,誰家這個年紀都手握權柄了,還要在學校掛著名啊。
這位鬱家小二爺能說道的地方可太多了。
話題拉回正軌。
鬱國榮此次帶著小孫子低調前來,明面上是為了祖宅翻修的事情,還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日。
至於什麼時候離開,恐怕還要看真正的目的是否達成。
作為昭玉鎮的鎮長,鬱山不過是名義上牽頭行個方便罷了。
但該盡的“地主之誼”還是要盡。
昭玉鎮很多地方都是鬱家幫著出資和建設的,這會兒主人家到來,怎麼說也該邀請看看才是。
“爺爺,我陪您。”
鬱君衍轉了下手腕上的佛珠,見鬱國榮看過來,淡淡開口:“您放心,我還不累。”
少年神色淡然,長身玉立,倒是一點看不出才從死神手上拉回一條命的樣子。
大概是早已經習慣了。
不過訊息被封鎖,鬱山也不敢多猜,只覺得這位鬱小二爺果然如傳聞中一樣,看著就不好接近,彷彿什麼都引不起他興趣一樣。
也不知道帶去學堂,會不會把孩子們嚇哭。
............
“前面就是鎮上的學堂了。”
昭玉山的小學堂,仿古風建造,磚牆紅瓦,窗明几淨。
還未走到,就能聽到朗朗讀書聲。
再透過明亮的窗戶看過去,就能看到孩子們在上課。
方以恆和方以知兄弟兩,就綴在鬱君衍身後跟著,哥哥目不斜視,弟弟東張西望,看什麼都新奇似的,恨不得腦袋前後長出八隻眼睛來。
突然方以知腳步一頓,指著前方誒了一聲:“那怎麼還有個孩子?”
因為是跟著鬱家一起過來的,鬱山不好忽視,連忙順著方向看過去,等看清楚之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實在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
就見前方學堂的一扇窗戶外面,有個小孩站在了一個石墩子上,正踮著小腳扒著窗臺邊邊。
看身量個頭,那孩子大概也才5歲左右。
小鞋子小衣服倒是乾乾淨淨,就是看上去有些不合身。
只是看背影和身體露出來的部分,倒也並不乾巴瘦弱,甚至還白嫩嫩軟乎乎的,彷彿是哪家嬌養出來的一樣。
窗戶裡面在跟著老師背九九乘法表,窗戶外面的孩子就踮著腳看著。
“這孩子沒上學嗎?”方以恆皺了皺眉問道。
鬱家出資,在這裡上學基本上都是免費的。
這個年紀,完全也可以上這裡的學堂。
若不是還顧及面子,方以恆其實想問的是,這孩子為什麼只能在教室外面聽課?
說話間,方以恆還看了他們家二爺一眼。
鬱家一直以來都會做慈善,只不過自從他們家二爺出生以後,慈善就做得更多了,成倍的增長。
為了行善積德,給他們二爺積福祉。
結果這裡卻有孩子不能上學......嚴重點來說,這豈不是損德的事?
“不是不是,哎呦,誤會啊,不是這回事兒。”
鬱山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連忙否定三連——
“我倒是想讓這孩子上學,可他自己不願意上啊。”
方以知又指了指前面:“那樣子是不願意上的?”
那小模樣,聽得可認真。
連後腦勺都透著一抹求知慾!
“是真的。”
鬱山不知想到什麼,表情又有些複雜難言。
“這孩子叫白昊,其實不是咱們昭玉鎮上的,是......是老周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孩子。”
“老周住在昭玉山上,是昭玉山上山神廟的廟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