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很黑,但月色卻越發的明亮。
灶門家。
影月的房間裡面。
月色照耀下,一位帥氣的年輕人拿著一把刀架在一個美貌女子的脖子上。
唯美又危險的畫面。
“你剛剛說了什麼?”
影月拿著自己的日輪刀,他並沒有放下將刀架在這個美麗的女鬼的脖子上。
只要對面這個女鬼有任何的異動,影月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斬下去。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鬼的存在,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都是一隻鬼,小心些對待她都是沒錯的。
這裡現在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家。
影月不會拿家人的生命安全作賭注。
“我說,那個無慘還活著。”
珠世再次重複著,對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她並沒有露出什麼害怕的神色。
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了。
自己的死能讓這位大人意識到無慘那個傢伙還活著就不虧。
自己在這個世界最後的羈絆愈史郎也為了保護自己而被無慘害死了,她除了想讓無慘死,對於世界已經沒什麼留念了。
“那傢伙竟然還沒死!”
即使是張沒什麼表情的帥臉,珠世卻在影月的這張臉上看到了驚訝的感覺。
無慘如果沒死的話,哪怕影月殺掉其他所有的鬼都沒有用。
那個傢伙可是可以隨心所欲的製造鬼的。
只要給他時間,鬼的數量又會上去。
“等等,你也是鬼,為什麼還會舉報自己的王。”
對於眼前的這個美麗女鬼,影月本能的不太信任。
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這條定律基本適用於大部分的人和物。
這傢伙也是鬼,還是說鬼之間也會有矛盾嗎?
對於影月對她的的不信任,珠世她很理解。
她是一隻鬼,雖然她已經很久沒有襲擊過人了,但她罪惡的過去還在那裡。
她逃不掉的。
“我並不想成為鬼,身患絕症的我為了活下去看著孩子長大,是無慘欺騙了我,將我變成鬼的。”
為了得到影月的信任,珠世只能撕開自己的傷口,將慘痛的過往暴露在影月的面前。
“我被鬼的慾望裹挾著,將我的丈夫和孩子......吃掉了,之後,作為醫生的我一直臥底在無慘的身邊,被他帶在身邊作為近侍。”
“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終於找到機會脫離了無慘的控制,成為了鬼們口中的‘逃亡者’。”
“而前一段時間大人你和無慘的戰鬥,我全部看到了,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個絕對不是全部的無慘。”
“作為曾經無慘身邊最親近的人,我對於那個傢伙非常的瞭解。”
“他是一個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的傢伙,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會被消滅。”
“抱著這樣的疑問,我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些關於他的蛛絲馬跡,雖然他自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但是瞞不過我的眼睛。”
“無慘還活著!而且活的很好。”
聽到這裡,影月對於無慘還活著這個訊息基本沒有什麼懷疑了。
這確實很像那個為了避開自己直接就自爆的傢伙能做出來的事情。
影月將日輪刀從珠世白嫩修長的脖子上取下。
這個女鬼也是一個可憐人。
而且如果她有惡意的話,也不會直接來找自己了。
她不知道我會武功的嗎?
她一直這麼勇敢的嗎?
不會的。
能成為無慘都認可的醫生的珠世,腦子絕對好使。
“無慘那個傢伙,到底做了多少孽。”
感嘆了一句無慘的作惡多端,影月取出毛巾擦拭著自己的日輪刀。
“既然你已經把訊息傳給我了,那你可以走了。”
“就這一次,我不會殺你,躲遠點,下次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看著在擦刀的影月,珠世知道這是他給自己的最後機會了。
如果她現在不離開這裡的話,真的可能會死。
死?
珠世忍不住輕輕的笑了起來。
她什麼時候怕過死。
只要無慘那傢伙去死就好了。
影月的房間裡,這個美麗的女鬼笑著搖了搖頭。
“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