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中都爬滿了噁心的蟲子。就像她的身體一樣。
她不喜歡這裡。
和著她的心臟一起蠕動的蟲子讓她感到噁心,但這是爺爺重要的魔術,也是她父親希望她得到的傳承,她無法反抗。
她不喜歡這裡。
但她也只能呆在這裡。
間桐櫻知道,自己已經被父親和姐姐拋棄了。
那個名為遠坂櫻的孩子已經死了。
看著自己的手掌,間桐櫻稚嫩可愛的小臉上,是死一般的平靜。
就在這時,她的房門被敲響了,有人來到了她的小房間之外。
她起身,面無表情的去開啟房門,門外站著的,是她現在的爺爺—間桐髒硯,也只能是間桐髒硯。
在看到小櫻給自己開門後,間桐髒硯骷髏般的臉上露出一個滲入的笑容。
“小櫻在房間裡的啊,爺爺過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情,今天晚上,蟲倉那邊要進行重要的儀式,你就不用過來了。”
間桐櫻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沒有因為不需要去蟲巢而激動起來。她已經死心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能拯救自己了。在間桐櫻的心中,已經沒有希望的存在。
她這副乖巧的樣子讓間桐髒硯很是滿意,作為他的作品,只需要聽他的話就好了。
轉身離開的間桐髒硯關上了房門。
間桐櫻注視著被關上的門,沒有絲毫的波動,慢慢的轉身,又回到了熟悉的角落裡,用著剛剛一模一樣的姿勢。
“重要的儀式?是召喚Servant(從者)。”
在一片死寂中,她想起之前爺爺說過的,關於Servant以及可以實現願望的聖盃的事情。
“要是真的有聖盃這種東西存在的話。”間桐櫻微微有些期望的看著窗外,眼中微微有些波動:“我是不是就能回到之前的家了?”
那個有姐姐,媽媽在,沒有噁心的蟲子的地方。
就在這時候,她的耳邊響起了溫和調笑的聲音。
“比起那個被汙染的聖盃,要不要試試向帥氣的我求助?”
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間桐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盯著的窗戶外面,月色下,自己的窗戶外面居然爬著一個男人。
一個有些好看的男人。
間桐櫻面無表情對著窗外爬著的影月說:“擅闖民宅是違法的行為。”
不趕緊離開這裡的話,這傢伙會被爺爺殺掉的。
就算是經歷了那樣的慘劇,現在的小間桐櫻,內心依舊是善良的。
影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接著敲了敲被關住的窗戶。
見間桐櫻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沒有過來幫自己開窗戶的意識後,影月揮手,帝王石能量從手指湧出,伸進了窗戶之內,將窗戶開啟。
揹著月光翻身進來的影月輕巧的落在間桐櫻的身邊。
“你們這個間桐家還真的挺難找的。對了,我的名字是影月,隨便喊我什麼都可以哦。”
影月之前可沒接觸過所謂的魔術,對這些傢伙身上的味道可不熟悉,不過靠著對異常能量的感知,他還是在天黑之後,找到了間桐家。
間桐櫻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好看的大人,手上伸出奇怪的綠色能量,開啟了自己房間的窗戶。
開一扇門沒有什麼好說的,對於任何一個魔術師來說都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間桐櫻的雙眼卻在此刻微微的睜大了一些。
沒有魔力的氣息。
這個傢伙使用的不是魔術。
“小櫻這麼了,我看起來應該不像是壞人的吧。”
伸出手掌在小櫻的面前劃了劃,影月有些小委屈的問道。
對自己的容貌,他還是有一點自信的。在之前的世界,就算是在tperv這些大基地之中,他也是長年佔據著最想和他結婚的榜單的榜首的。
陽光開朗大男孩,說的就是他。
間桐櫻沒有在意這傢伙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回過神來的她再一次提醒著面前這個好看的大人。
“再不離開的話,等會被爺爺發現了,你會死的。”
“那傢伙可不是你的爺爺。”
影月蹲下身子,對著間桐櫻伸出了手掌,覆蓋上了小傢伙的腦袋上。
讓他痛心的是,面前可愛的如同瓷娃娃的小傢伙,面對陌生人的摸頭殺,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既沒有抵抗,也沒有回應。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