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東西,說起來,好多人都會因它形成壓力,壓力一大了,有人甚至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每個人能承受的壓力是不一樣的,比如郭去的同行們。
一天,兩天,或許這於他們來說沒什麼,可是三天四天呢?若是過了五、六天,他們看到郭去依舊在以八塊錢的單價販賣衣服褲子,完全和他們心中所思所想不符時,他們會怎樣?
熱鍋上的螞蟻?還是上吐下瀉?
額,上吐下瀉這個形容詞(在這裡當形容詞用更好),的確有些誇大了。但這世上這樣的人也不少,畢竟壓力大了,身體就會撐不住的嘛。
所以才過去四天,就有人受不了了,想要和郭去妥協,即讓郭去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然後統一定價,賣多賣少全憑個人能力,可是卻被承受能力好的人阻止了。
這些事情郭去都不知道,他依舊在熱火朝天的叫賣著,想在那群人妥協之前,多賣一些出去。
這樣一來,反而讓那些同行有些慌了,想要看見郭去破產的願望不但沒實現,他們自己反倒陷入了困境。
最終所有同行都受不了了,終於決定和郭去好好談談。
郭去呢,在看到一群人像自己走來,當即就嚇了一跳,此時身邊沒幾個認識的人,又害怕被人打一頓,於是有些慫了。
但心裡邊慫了,不代表說話也要慫,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色厲內荏了,他拿起話筒,強制鎮定的道,“喂!你們要搞哪樣子?!”
用話筒說話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提醒在不遠處趕場的母親,她肯定懂,然後就會回去叫人。
聲音很大,同時把買衣服褲子的人,也嚇了一跳,這就是第二個目的了,這麼多人看著,他們肯定會有顧慮的。
買衣服的顧客們,在被聲音嚇到後,急忙看向郭去,然後順著郭去的目光看向來人。
可是買服裝的人卻沒有躲開,他們依舊站在攤子旁,看著那群人,嗯,有六七個人。
這就不得不提一下,如今的民風了,打架鬥毆這種事情,他們就當是鬧著玩了,完全不虛,所以根本不會走來的。
甚至若是見到打起來的人要撞到自己身上了,也不過淡定的往後退兩步,然後繼續看著,當然,若是熟人的話,他們會勸架的。
他們不怕,但是郭去怕呀,他還小,還是個孩子,打是打不過的。
那怎麼辦?
綁架吧!用語言把自己和顧客強行綁起來,希望能有點作用。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的貨低價賣給老百姓,你們都不準嗎?你們為了自己,把價格提那麼高,怪得了誰?”
“額,小兄弟,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我們是來找你談點事情的。”
“哦,是這樣啊。”郭去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道,“等一會兒啊,馬上就好。”
他才不會馬上就和他們去呢,再怎麼也得等村裡人來了才行啊,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村人來了他就誰也不怕了。
這群人還真以為,郭去是因為生意太忙,走不開,所以就站在一旁等著。
可是等了二十幾分鍾,依舊不了郭去要收攤,這就讓他們感覺不對勁了。
“是誰?是哪個又要欺負我們村的人?”一群人扛著鋤頭,喘著粗氣走來,看得郭去的同行們一愣一愣的。
郭去臉上表情一喜,然後讓他媽媽來幫忙看著攤子,又告訴她八塊錢一件,再把收錢的帆布包遞給她。
“鍋鍋~”見郭去要走,丫頭趴在母親的懷裡,看著郭去。
聽到丫頭的聲音,郭去又回頭,走到母親身旁,蹲下,伸手在丫頭鼻子上捏了捏,“乖,和媽媽一起,要聽話哈。”
“嗯。”
郭去站起身來,對這群同行道,“走吧!”
郭去帶頭,走在前面,身後突然傳來村民們的聲音,“走!快走!又想欺負我們村的人,看這次我們怎麼收拾你們!”
郭去回頭一看,不禁感到無語,他們把同行圍在中間,就像是在押犯人一樣。
他這村人們應該是誤會些什麼了?
“咳!……”
算了,不說了,這樣挺好的。郭去心裡想到。
就近找了一家粉館,郭去示意大家進去,然後對這家店的老闆道,“老闆,數數我們有多少人,再每人來一碗綠豆粉,哦對了,另外再去打幾斤包穀酒,等會兒我們走的時候,我再結賬。”
“要得!”
老闆吩咐他老婆去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