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納入我們陰癸派的門下,我們定然可以重現陰癸派曾經的輝煌。”
雅夫人忽而側首,露出半張宜喜宜嗔的絕美容顏,嘆道:“哎,本尊如何不知張家的作用,只是想要將之納入陰癸派門下,又豈是容易的事情。先不說張家同不同意,全真教那邊就肯定不會同意。重陽真人雖然去世,但丘處機那牛鼻子也不是易於之輩。”
“咯咯,門主莫非忘了,張家為什麼大發?”馮彩婷輕笑道。
雅夫人柳眉微動,深深地看了眼馮彩婷,道:“本尊還道你今日為何這般殷勤,原來是被小曼請來當說客。張尚那孩子本尊倒也見過,生的頗為俊朗,最重要的是能夠點石成金,不論是琉璃境,還是其他的東西,都是日進斗金的好生意。以他的資質與模樣,倒也配得上我家師師。”
“門主的意思,欲將師師許配給他!”馮彩婷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驚呼道。
李師師為陰癸派當代聖女,也是雅夫人最得寵的親傳弟子,更是下一任陰癸派掌門最有利的競爭者。馮彩婷本意是尋一位貌美的陰癸派普通弟子與張家進行聯姻,加強兩方的聯絡,而這也是王小曼的意思。
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掌門竟然有意將李師師許配給張尚!
李師師何許人,大宋北地最有名氣的才女之一,豔名傳遍天下的陰癸派聖女。而張尚雖然聰明,但一無功名在身,二不算江湖中人,說到底只是一個土財主的兒子。
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正常情況下可謂是兩個世界的人。
雅夫人眼眸深邃,沉聲道:“萬事離不開一個財字,我們修行要錢,培養弟子門人要錢,擴張陰癸派勢力還要錢。可在沒有張家的支援前,陰癸派的財政是個什麼樣子你還不知。我們陰癸派現在需要的,就是這種能夠點石成金的人才。
為了陰癸派的大業,任何人都要做出妥協。讓師師嫁給張尚,固然有些委屈了她,但師師素來懂事,想來會理解為師的一番苦心。”
雅夫人說到後面,無力地嘆了口氣。
當然還有許多更深層次的原因,但她不方便與馮彩婷細說罷了。比如張尚身份卑微,更容易掌控。再比如張尚沒有習武,自然也沒有奪權的機會。
陰癸派歷代都是女人掌控大權,在大唐或許還沒有什麼,但自從理學興盛之後,已經出現了諸多的不便。雅夫人甚至有些擔心,陰癸派女人當家做主的優良傳統,會不會在自己手中斷絕。
畢竟,陰癸派內部也不算平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