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後院。
一位身著淡紫色綢緞印花宮裝長裙,頭戴珠光寶釵點綴三千青絲,面容嫵媚動人的美少婦將張尚摟在懷中。她秋水般動人的明眸仔仔細細地打量,臉上寫滿了痛惜與惱怒:“寶寶快讓孃親看看,那老東西有沒有弄傷了你。”
張尚心中尷尬,簡直無力吐槽。
孃親啊,我都已經十七歲了好不好,咱就不能不喊那羞恥度爆表的稱呼?
寶寶,emmmm......
張尚兩世活了四十多歲,自然不可能接受這恥度爆炸的稱呼。只是他想到歷次反抗的結果,果斷打消了抗議的念頭,露出純潔的笑容,道:“孃親。”
近年來聲名鵲起,被譽為北地財神的張大家主捂著通紅的耳朵,嫉妒地偷偷看向被王小曼滿臉緊張打量的張尚,眼中露出兇狠之色。
小兔崽子,剛剛竟敢坑你老子!
張大家主心中暗恨,打定主意以後要找機會讓他好看呢。他打斷張尚的話,滿臉委屈地討好道:“夫人,誤會啊。這小兔崽子跑的比兔子還快,我,我就算想追,也追不上啊!”
張大家主挺了挺圓潤的肚子,臉上的委屈之色更重。
這小子明明沒有習武,怎麼跑的就那麼利索吶。老子雖然不算什麼高手,但不管怎麼說也是鍛體境的武者,竟然追不上一個沒有習武的普通人,真是emmmm.....
王小曼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哼道:“你也好意思說。”
張大家主無視了王小曼的不滿,討好道:“夫人,實在是這小兔崽子太氣人。一千兩啊,足足一千兩白銀,就那麼!?”
張大家主說到一千兩白銀,臉上滿是肉痛之色,指著張尚的手指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我的錢啊!
王小曼柳眉微挑,怒道:“張善禮,你到底什麼意思。寶寶不就是花了一千兩,咱們張家缺這一千兩嗎?虎父尚且不食子,你竟如此狠心,為了區區一千兩就想打斷寶寶的腿。如果不是寶寶,張家的家業能在短短兩年翻了幾番,你能有北地財神的稱號。
嗚嗚,張善禮,老孃今天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看我們母子不順眼,想要將我們趕走,然後娶那個狐狸精過門。寶寶,我們娘倆好命苦啊!”
王小曼掩面啜泣,嬌豔的面容上滿是委屈之色,眼角更是掛上了晶瑩的淚水。她垂首間,對被摟在懷中的張尚眨了眨眼,其中隱現得意之色。就好像在說,老孃的演技怎麼樣,寶寶還不快來誇誇孃親。
張尚滿心無語,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一個普通的四口之家,一年的花費不會超過五兩銀子,足以想象一千兩白銀的價值。而這足以讓人瘋狂的財富,在王小曼口中變成了可有可無的數字。
古人云,慈母多敗兒,當真是誠不欺我!
不過,我喜歡!
張尚心中歡悅,自然不會給自己過不去。他秒懂了王小曼的意思,立刻展開委屈模式:“嗚嗚,孃親,爹不要我們了,我們還是走吧。去找師祖,去哪裡都好。我...”
“你,你們!”張善禮看著兩人委屈的模樣,氣得臉色漲紅。他顫抖地指著兩人,因為生氣而無法說出一句完成的話。
明明最委屈的是我好不好!
張善禮心中氣悶,但想到張尚的話,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要是讓夫人氣呼呼的跑回孃家,自己還不得被丈母孃給打死。陰癸派的女人,可從來沒有講道理的,不過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個兔崽子。
張善禮念頭微動,已經有了主意。
他臉上的怒色斂去,無奈地搖頭道:“好了,好了。你們娘倆就不要給我裝了,那一千兩本就是留著給夫人買首飾的。既然夫人都這麼說了,這件事就算了。”
“等等,你說什麼!那是留給老孃買首飾的錢!”
王小曼委屈的神色瞬間消失,滿臉不善地高呼道。她眼角的淚痕尚未抹去,配上怒氣衝衝的神色,顯得尤為怪異。
張善禮不動聲色地瞥了張尚一眼,其中隱現得意之色,解釋道:“不是馬上就要到夫人的壽辰了,為夫就想著為夫人選一套飾品以做賀禮。”
張善禮說著,看向張尚的目光越發溫和。
臭小子,就憑你這點道行也想和老子鬥,你娘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買珠寶首飾。
一千兩的珠寶首飾,呵呵。
張善禮想到某些不美好的回憶,露出驚懼之色,打了個寒顫。而後,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