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沉思，張尚還沒有想明白石人到底有著用途，有什麼會對自己有著特別的吸引力。在沉思無果的情況下，他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詢問系統。然而讓他頗為意外的是，系統真的給出了回答。
“天帝，掌握世界權柄的無上王者。宿主已經初步融合天帝的神性，雖然距離成長為天帝還有漫長到無法計量的距離，但本質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而那尊石人被祝融部落祭祀了千萬年，已經生出了超脫死物的特殊靈性。
如果沒有意外的干涉，當主世界升級到小千世界的時候，它極有可能生出靈智，並在祝融部落的祭祀下成為一方神祇。而宿主的到來，引動了石人微薄的靈性，所以才會向宿主發出召喚。”
張尚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你的意思，他是想讓我點化他？”
“不錯，石人雖然靈性稀薄，但已經超出了凡物的限制，符合點化的條件。”
張尚心中頗感興趣，很想知道點化後的石人會怎麼樣。但他向來無利不起早，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可沒興趣耗費巨大的心神去點化石人。
更別說這種冒失的舉動，還可能引得祝融部落的敵視。他倒是不怕祝融部落，但誰也不會閒的沒事給自己找麻煩不是。
故而，張尚好奇問道：“如果點化石人，對我有什麼好處？”
“石人會被納入神系，日後所收穫的信仰點，九成會被上貢給宿主。”
“嘶！”
張尚聽到這裡，心中倒吸了口冷氣。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那要是能點化世界各地的佛像、神像什麼的，哪還需要搞亂七八糟的小馬甲佈局，直接就能收割全世界的信仰了。
系統似是感知到張尚的想法，解釋道：“石人的出現，只是一個特殊的意外。正常情況下，最少也要小千世界，才會出現這種可以演化成神祇的靈物。而且即便是在小千世界，想要生出這種靈物也非常的困難。
它需要至純的信仰，特殊的材質，以及特殊的環境，還有漫長的時光。在這漫長的時光中，三個苛刻的條件缺一不可，出現丁點的偏差也不可。”
張尚愕然，倒也談不上失望。
不過他從系統的話，卻聽出了些許不同的資訊。
張尚眉頭微挑，意外道：“在此之前，連你也不知道石人的特殊？”
系統並未隱瞞，直接道：“創造世界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工程，其中的每一個生靈，甚至每個細微的存在，都是一種難以預測的變數。即便是這個世界的天道，也不能完全乾涉到每一個生靈。就如同人類不可能干涉到自身的每一個細胞，讓它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張尚有些意外系統的坦白，但更加意外系統的話。
他還以為一切都在系統的掌控之中，原來事實並非如此。現在聽到系統的解釋，張尚突然明白為什麼開天闢地時，自己的許可權並非全知全能。
因為沒有人可以做到，即便是天道！
經過這番詢問，張尚的困惑完全解除。不過對於點化石人的事情，他雖然頗有興趣，但看了看身旁的焰靈姬，還是打算天色晚些再說。
畢竟當著人家部落族人的面，去搞人家部落的祭祀圖騰，多多少少有些不道德不是。
這種事，自然是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更合適。
而焰靈姬絲毫不知張尚已經盯上了祝融部落的圖騰，直接將他帶入了關押王重陽的地方，以確定兩人的交易條件沒有問題。
當張尚再次見到王重陽的時候，對方表現出來的坦然與淡定，讓他頗為驚訝。
只見王重陽神色平靜地坐在低矮的桌子前，吃著祝融部落準備的大塊糧餅，身旁還擺放著一壺清水，宛若閒遊至此的客人，在享受著主人的精心招待。
張尚驚訝道：“真人倒是怡然自得。”
他自問，如果自己落到王重陽這種境地，修為被封、自由受限，絕對無法做到如此坦然平靜。
這份心性，不是力量可以改變，而是來自於閱歷與見識。
雖說王重陽的實力遠不如張尚，當他的閱歷比活了兩世的張尚。強了可都不止一個層次。更何況王重陽還是真正的道家宗師，論及修心養性的功夫，足以堪稱冠絕天下。
對於張尚的到來，王重陽也頗為驚訝。
他雖然不知張尚的具體修為，但經過剛剛與祝融部落族人的交手，完全能夠判斷出，縱然那些人一起上都不可能是張尚的對手。